这才发现自己从小培养着长大的孩子这会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以前养的小孩子这会倒长成了雄鹰,随时随地都能够猛地扑上来啄你一口,不仅要见骨,更可能将你的骨头给啄了。
“臣谢过皇上。”苏太傅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拱了拱手。
“退下吧。”慕容轩摆了摆手,低头去继续瞧着自己原先写的字,没有再开口的欲望了。
苏太傅微微低头,“臣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脑袋磕在地上时磕得久了,他的脚有些发软,苏太傅走到门口时险些摔倒,幸而苏德福上前一把扶住对方,带着人往侧殿走去,嘴里头絮絮叨叨着说,“唉,这天气真是越发冷了。苏太傅下次还是带了软垫再进宫好些,太医在偏殿等了太傅许久了,太傅去见过太医再走吧。不然咱家又该被皇上给念叨了。”
“皇上年纪轻轻,心里头到底还是有太傅的。”
苏太傅被引着到了暖和的偏殿,坐在里头的正是现在的太医院的张太医,专门只给皇上看病的。看到这人时,苏太傅愣了,随后朝人拱手,“张太医。”
“苏太傅。”张太医官职同他差不多,便也没有起身行礼,而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座位,“请太傅坐下,本官好给太傅请诊。”
“是。”苏太傅没来得及多想便坐了下来,但是在手搭在诊巾上头时,脑海里头念头却在飞快地转动。慕容轩这是什么意思?给自己提醒?下马威?帝王之恩?还是无心之举?
一时间,苏太傅完全不敢确定。毕竟这帝王年纪越大,心里头想的,自己越发不确定了。
“太傅怕是膝盖有些受害,还需多穿些衣服莫要着了凉。”张太医撩起苏太傅的长裤瞧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本官还是给太傅写个药方,有外敷也有内服,还望太傅好生用药。”
“是,劳烦张太医了。”苏太傅拱了拱手。
张太医没再多说,他提笔在纸张上头细细写了几行字,随后吹干了才将药方交给苏太傅,“这横线上头是内服药方,下头是外敷,外敷的加了温水捣碎了拿着纱布外敷便好。”
“是,多谢张太医。”苏太傅微微颔首,接过药方瞧了几眼,也没多说,朝人温和笑笑。
张太医摆了摆手,收起自己的那些诊断的工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看着张太医匆匆离开的背影,苏太傅瞧了一眼那个药方,扯了扯嘴角,最后折成了小小的纸张放入衣袖之中,没再说什么便出了宫。
苏府。
苏太傅赶回府中,忙招来侍卫托人百里加急赶到荆州,务必让苏龚正拖住婚期,信里头洋洋洒洒写了数百个字,全是为何现在不适合订婚期的缘由,写得那是一个冠冕堂皇。
苏太傅又看了几眼书信,确定了没有问题才交给侍卫,再三叮嘱,“务必送到苏龚正,苏大人手中,不要托付给他人,知道么?”
“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去吧。”苏太傅摆了摆手。
那侍卫一个闪身便离了太傅府径直出城,骑马往荆州方向赶去。
皇宫,昭阳宫。
慕容轩前脚刚刚踏入昭阳宫的正殿门口,便听见慕容胤的声音,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又瞧了一眼,确定上头写着的是昭阳宫三个字才重新踏步走入。
只见内殿之中,慕容胤手中正抱着慕容爵,时不时地抱起来高高地举起,“飞高高咯。”
慕容轩看得眉头直跳,自己那个儿子好像还不满百日,这样真的好么?
“咯咯咯。”慕容爵笑得停不下来,双手使劲地扑腾着,就好像真的要飞了起来。
无花瞧见站在门口的皇上,眼角一跳一跳,忙咳嗽一声提醒自己的主子。
慕容胤眼角瞧见了人,不动声色地将孩子重新交到无花的手中,“咳,徒儿来了。你猜猜苏太傅去哪儿了?”
“出城了?”慕容轩淡淡说道。
“是。”慕容胤点了点头,“这狼已经往你陷阱里头走了,你打算何时再放点勾引的饲料,何时收紧这陷阱?”
谈及正事,慕容轩面上神情也认真了些,“师父觉得呢?”
“这不是该看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哪一步么?”
师徒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里头一点都不放过对方,就这么互相盯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你啊你,若是需要便派东风来寻我便是。”慕容胤摇了摇头,没再多问。
“徒儿自然是不会同师父客气。”慕容轩指了指面前的榻上小几,“师父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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