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的安静,慕容习虽然心里头早有了预防,但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件事。心里头满是波浪阵阵,让他一颗心都在胸腔里头疯狂地跳动,他压了压自己的心,哑着嗓子,“你,你说你见到了什么人?”
“苏太傅!”苏龚正又重复了一遍,他自己都满是不敢相信。应该说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真的!
脖子上的疼痛使得苏龚正抖了抖身子,“那,那个拿剑的暗卫大哥,您小心点。”
无花心中更是大惊,他只知道主子半途飞鸽传书,说荆州恐有大事,让自己如若回了京或是在途中,务必立即回荆州。他还只当是主子杞人忧天,结果现在真的出了大事?
苏太傅那个老奸贼怎么会在荆州?他不是应该在京城么?要知道京城每日都有朝会,这苏太傅可以托病不上多久?
难道其他人也没有发现么?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个疑惑同样也存在慕容习的心里头,他很清楚慕容轩对于苏太傅的戒备。在这个时候苏太傅还敢来荆州?是那边也有一个苏太傅?还是他已经打算起事了?
但是他又是怎么从京城里头出来的?
“你把详情说说看。”
“那个,能不能先让他把刀放下?”苏龚正瞧了一眼那把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说话还有几分哆嗦。
“无花,放下吧,我们听听这苏大人怎么说的。毕竟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这么对他可不好。”慕容习说道。
无花面无表情地将剑收了起来,那剑入鞘时的铿然声吓得苏龚正险些没有直接跳起来。
等着无花坐下后,这苏龚正才说起了先前在太守府遇见的事——
他将苏鬟弄晕后到了太守府,被那小厮领着到了会客厅,本以为会等来的是荆州太守,谁知道等他一转身,看到的竟然会是穿着一身官府的苏太傅!
这个惊吓让他一下子待在原地许久,过了好一会才匆匆行礼,同时额头流下冷汗无数。
苏太傅怎么来这里?
“见过太傅大人。”
“恩。”苏太傅冷淡应下,同他擦身而过,坦然坐在坐席上头,四平八稳的姿势,“鬟儿呢。我听清廉说,她孩子没了?”
清廉是荆州太守的字,一个贪污无数,甚至还有谋逆之心的人竟然会叫做清廉,这么一听也算是极为令人觉得嘲讽的。
“这……”苏龚正没有想到对方会一来就和自己算账,一点都没有顾忌,话语直白得让他冷汗直冒,甚至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这都是意外啊。小婿,小婿不是故意的!”
苏太傅抬眸瞧去,手中端着刚刚小厮捧上来的清茶,茶盖同茶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是么?我怎么听清廉说是你在鬟儿怀孕的时候去找青楼女子,结果把鬟儿给气着了?”
“太傅明鉴啊!”苏龚正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婿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苏太傅冷呵一声,“起来吧。今儿老夫如果是来和你算账的你怕是早就进不了这个门了。”
苏龚正揣着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站了起来,惶恐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头,时不时瞧一眼上头的人,心里头却在活络地考虑着对方会说的话。
有好一会,这苏太傅才缓缓开口,“皇上这些日子可有给你密信?”
如果说之前苏鬟的事情让苏龚正吓得简直心脏乱跳,这句话却让他险些这呼吸都喘不上来了。
密信?
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和皇上的合作被知道了?
浓重的气氛将苏龚正给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他好一会都不敢说话,直到对方那低低地哼出一声,“恩?”
“什么密信?”苏龚正开口道,没脸上满是茫然,“太傅大人说的话,我着实听不太懂,想了好一会这才敢给太傅大人回复。”
“哦?”苏太傅慢悠悠将那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头,这茶盖和茶盏发出的碰撞声显得格外的清脆又格外的让人胆战心惊,“是么?为什么我听说你这似乎和皇上走得挺近的?我还以为你这是忘了谁才是和你一边的了。”
苏龚正赔笑道,“太傅大人这是开什么玩笑呢。我都已经决定娶鬟儿了,怎么可能会站在另一边呢。再说我这可是和您绑在了一条绳子上头,我这忠心不是极为明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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