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面具取下放在一旁,晋楚安斜靠在窗边。
凤眼飞斜望向闭目不知在沉思,还是休酣的周怡,“王妃,为夫亲自陪你回门,王妃面上怎还是这幅神情,有何不舒心之事?”
周怡睁眼,回望嘴角嵌着笑意的晋楚安,“王爷,此般时局,不宜以身犯险。”
晋楚安笑意未减,“外界光景,本王也有些时日未有见过了,这不是借此时机,放松放松心情嘛,顺便见识见识王妃谋略手段。”
周怡知晓,他从未真正被困在这凤阿府,故而,他这番话,除了凑热闹一事是真,其他皆是假。
暗暗叹了口气,虽先前就知晓晋楚安性子,不是个安分地主,却也不知,他竟如此偏喜刺激。
知晓晋楚安不会再改变想法,周怡只得平声道:“王爷,此行既是对妾身的考验,还请王爷此行一切行动,能告予妾身知晓。”
晋楚安颔首,“这是自然。”
飞骑启程,百里距离不过半日光景。
军队在县外驻扎,轿厢被百人精兵护卫,停在县丞府外。
戴上面具的晋楚安躬身翻下轿外,抬手阻止丫鬟上前,自顾伸手在掀开轿帘的周怡身前,小心翼翼扶着她安稳落在地面。
周致远和妻女庄乐岚周沁,得知消息,慌忙赶到府外,就见着一向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周怡,被传说中的活阎王骥王宠护的模样。
心内皆是不解疑惑,庄乐岚与周沁,更是暗暗咬紧的贝齿,妒恨不已。
不解是对这,从未传出消息,以为早就和她早死的娘做伴去了的周怡,不仅没死还面色红润了不少的疑惑。
妒恨,自然就是对她不仅避了祸事当了王妃,并且很是受宠的不甘。
早知如此,这等好亲事,如何轮得上她?
三人愣神时,一道森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小小县丞,见了本王同王妃竟未行礼,看来,是从未把本王放在眼中啊。”
周怡看着他这外露的戾气,知晓他这一反之前的态度,定有其他意义,继而配合他演了起来。
柔顺地倚着他,纤细的五指覆上他骨节分别的手掌,轻声道:“王爷息怒,妾身双亲是被王爷地威严镇住了,并不是有意如此,还望王爷念在妾身份上,宽恕他们。”
意有所指的话说完,周怡仰头望向晋楚安,意外见着他眼底蕴藏的笑意。
随后细腰被他一把捞起,周怡整个人被他环抱在身前。
周怡被他动作打破心底平静,双手无意识抵着他胸膛,眼神却不肯示弱地望着他,挑眉询问。
晋楚安嘴角挂上笑意,缓缓凑近她面容,在周怡下意识就要偏过头时,偏过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外甥请本王一叙,这小小泥潭,王妃便一人去淌如何?”
忽略掉耳边的淡淡香气同热流,她听到了什么?晋楚安外甥?
周怡瞳孔猛缩,急切低声问道:“事出突然还是早有预谋?”
“不过几年未见,他恰巧游历至此,叙上一叙罢了,不必担心。”晋楚安没有正面回答她。
松手放开她便转身离去,他只能听到她最后含怒低低喊了声:“王爷!”
看来你也不是远离红尘万事激不起波澜嘛。
晋楚安笑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