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个侍女惊慌失措的闯进园亭。“太子妃太子妃!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万妃回去路上遭歹人劫持了!”
李若大吃一惊,花容变色。“何人如此大胆!”那侍女语气慌乱,犹自心惊模样。“也不知是谁,听说随行四个禁军全被一击毙命,连武统也丢了性命。只是那歹人使的是道门太极神功”
“太极劲”李若喃喃失声。“可不是,魏王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太子妃今日与万妃多有来往,可不就被连累了吗”侍女一语未罢,府内闹哄哄的闯入一群禁卫,为统领队长见礼道“魏王有请!”
御书房,微黄***朦胧照耀在李若那张无暇的面容上。书案旁,一张大半隐藏昏暗的脸,神容冷肃,隐隐含怒。“万妃遭劫,歹人所用乃纯正道门太极劲,有人以为如此本领必为那逆儿非烟无疑”李若不待魏王说完,连忙跪拜禀报。
“大王明察!万妃今日虽频频来往府中,但所言不过是些心事闲话。再易之女王所修乃入魔太极劲,煞气逼人,如何使得出道门纯正之气?”魏王雷淡淡然道“这一层本王也早想到。然而此事太过蹊跷,任何蛛丝马迹亦不能放过。万妃出事前往你处,可有何异状?”
来时路上李若早已做足准备,此事假作思索回忆,半响,小心翼翼道“万妃今日却与平日不同。总说起太子,言语中隐隐有抱怨在中魏不受重视,以及宫中苦闷之意。后来又忽提起”说到此节,装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模样。
“提起什么?”魏王果然追问。“万妃说起她昔日晨曦国中心许的男子”“大胆!”魏王勃然大怒,一掌拍案,气恨交加道“果不出本王所料!歹人何以知晓万妃行踪早早等候?不日前早有密报称晨曦似有异举,本王早知万妃常在府中长吁短叹,遥望西方失神呆,又从她侍女口中得知究竟。如今看来,她非是遭劫,分明是串通晨曦的人逃离大魏,去会她那情郎!好一个淫妇!”
李若听在耳中,暗自庆幸过关。又见魏王换成副笑脸,起身正要来扶,忙磕头一拜。“大王英明!”恰巧避过伸来扶持的双手,魏王神色顿时下沉,盯她注视一阵,最终淡淡道“平身把,你先回去。”
李若踏出御书房时,长松口气,丛丛乘轿离去,只盼再不要来。这般苦苦周旋,她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不甘心的落王世子近年得势后边寻机上门,魏王有事无事总在胁迫,这两头狼虎耐心会在何日耗尽她全无把握。她知道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无法保全自己,因为太子永远都不会回朝。
‘席撒你这狠心的东西,便真的不回来接我走么?如今已成北撒,据边南,收易之,还在等什么!’李若目眺轿外漆黑夜幕,一时失神。‘你若果真如此狠心,誓言不再回来,我便要相陪一生痛苦’
中魏都城外,载着七公主的马车沿途飞驰。一身绸缎华衣的七公主此刻变成一张养尊处优的四十开外妇人脸面。看似神态安详的闭目歇息,实则被席撒封**。易之收回眺望魏都的实现,放下幕帘。这工夫,伴随治愈术白光敛去,席撒已讲七公主面目改换如初。
易之看他神情得以,颇觉感慨。“想不到你竟识得许多中魏权贵。”“有何奇怪,当初李若中魏修学,那些人以为我是哪里的部族王子,自然愿意往来。”席撒说着,看她神色,不由失笑。“芸芸众生皆为利往,何必如此感慨?他们如今在中魏不得势,本王许以重多,当然甘愿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