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白恩身后再次传来了号角声,接着是脚步声。
白恩回头看了一眼。这支新来的军队有两千人,穿着绿色和纯白的服装。一千二百名长矛兵,几百名骑兵骑在马上。在他们身后,是一大群脚步沉重、神情轻松的人,身穿厚甲,手持大狼牙棒和方钢盾。
似乎他们是故意选择了一个点,这个点的河面很窄,第一个高地比第二个高地高一点。这座桥是这个河面宽度的两倍。水手长咒骂着让疲惫的士兵们让开道路,当骑兵们踏上桥时发出砰地一声,桥上的人迅速后退,让骑兵们跑过去。
白恩累得看不下去了。他倒在石头上,仰面躺下,听着步兵踏桥的声音。他把头转到一边。其他的之前来守卫桥的士兵也躺下了。那位水手长走在不同的船员和士兵中间,摇着头,把盾牌背在背上,嘴里嘟囔着他们的一无是处。
白恩躺在那里,凝视天空,渴望忘却世界。然而,他所接受的训练警告说,这可能会导致他抽筋。这将使回程更加糟糕。于是,白恩呻吟了一声,强迫自己坐起来,开始按摩肌肉。士兵们四人一排地过桥,长矛高举,盾牌向前。那位坏脾气的水手长带着明显的嫉妒看着他们。
几分钟后,水手长注意到了白恩,对他怒目而视。
“他在想你为什么不躺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一位一直跟在白恩身边的士兵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抬头望着天空。他年纪较大,头发花白,有一张长长的坚韧的脸,与他和蔼的声音相得益彰。他看上去筋疲力尽。
白恩不停地揉着他的腿,并没有理睬那位水手长。他从衣服里抽出一根布条,把脚和肩膀束起来。幸运的是,他知道在这种战场上自己的法术作用不大,所以体力消耗并不严重。
当他完成时,最后一个步兵走过了桥。他们后面跟着几个穿着闪闪发亮盔甲的骑兵。在他们的中心坐着一个人,他穿着华丽的、擦得锃亮的红色全身板甲。它与白恩所见过的其他全身甲截然不同据说每一套都是一件单独的艺术品但它有同样的感觉。华丽,所有盔甲都连锁在一起,顶部有一个美丽的头盔和可以打开的面甲。
但不知怎么的,这件盔甲让人觉得很陌生。仿佛它是在另一个时代制造的,在那个时代,诸神曾与生灵们同行。
“是国王吗?”那个士兵向白恩问道。
白恩对这个大胆的士兵疲倦地笑了笑。“不,并不是国王。”
水手长则皱着眉头转向他。
“如果那是国王,”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士兵说,“那就意味着我们是国王的近卫军。”
“那是鲁恩公爵,”白恩解释道,“那副盔甲是以前一位矮人国王送给他们家族的礼物。”
“他们要做什么?敌人撤退了,不是吗?”那个大胆的士兵继续问道。
白恩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鲁恩公爵的军队准备做什么,不过无非是参与某场战斗而已。
“好吧,你们这些白痴!”水手长再次大吼。“抬起你们的屁股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地上躺着的士兵们呻吟着,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白恩叹了口气。短暂的休息足以表明他是多么疲惫。“我很高兴我们要回去了,”他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