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徘徊。
谢延舟眉头拧起,无论是徐宁桁还是沈一远帮她,都让他心脏微微瑟缩,那种闷痛感,渐渐地变成钝痛,疼得他几乎要伸手按住心口。
乔看向他:“让你不要熬夜,熬夜会猝死的知道吧。”
谢延舟也分不清这是不是长期睡眠不足带来的副作用。
他最近很久都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一开始的确是不习惯,虽然他以往也没经常留宿于闻柚白身边,但唐子说:“就算养一只小猫咪四年,都会不习惯的,很正常,你现在只是不习惯,想起她,说不定也只是想报复她呢,她那样算计,哪个男人都不会轻易容忍的。”
唐子还睁眼说瞎话:“她是挺美的,但是呢,比她妩媚的尤物一抓一大把,等着我给你找几个啊。”
盛司年及时捂住唐子的嘴:“美人何其多,但各有各的魅力,你就别胡说了,闻柚白美就美在漫不经心……巴拉巴拉。”
谢延舟没回应这些话,聚会的时候只一个劲地喝酒,喝到胃疼,喝到不停地吐,然后,他似乎才能入睡,梦里的场景很多,基本都是闻柚白,偶尔还会有小惊蛰。
小惊蛰冷漠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完完全全不认得他了,在他伸手要去拉她,她面露嫌弃地挥开了他的手,说:“走开。”
而闻柚白呢,偶尔眉眼冰冷,像看个仇人一样看他,偶尔漫不经心,眼里根本没有他,她轻笑着,就搂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手腕,扑到那个男人的怀中,就像以前她会搂着他那样,双腿攀附住那个男人的腰,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
梦中的他气到颤抖,眼眸中浮冰沉沉,他大步地走了过去,想拽回闻柚白,去扑了个空,他往四周看去,却又见到,这次的她吻着徐宁桁,这个吻落在他的眼里,格外的清晰,唇齿交缠,爱意绵绵。
画面一转,闻柚白对他说:“谢延舟,分手吧!”
他神色蔑视,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冷:“你也配说分手,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们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那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胸口沉沉起伏,额头冷汗涔涔,心脏瑟缩,他起身,于黑暗之中静静地坐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就是觉得,一种莫名的孤寂。
这种孤寂感在多年前他见到闻柚白和徐宁桁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明明身边依旧那么多人,但他却只想将她抢过来,不必管她在想什么。
他深呼吸,进了浴室,更可恨的是,他打开了手机里的照片,点开了张他曾拍摄的闻柚白,乳鸽一样的她,奶猫一样的她,眼角挂着泪珠,唇色浸润水痕。
真是无名火侵袭,梦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他也能像发情的动物一样起了反应。
精力旺盛且亢奋。
就像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