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子里常备防蚊喷雾和蚊虫叮咬消肿的药膏,小药箱里也有闻柚白常吃的过敏药,她这人的小毛病其实挺多的。
谢延舟脑海中浮现了娇气两个字,尽管这两个字眼似乎离她很遥远。
但她不仅对一些食物过敏,,免疫力差劲的时候,就连灰尘和冷风都能让她的眼皮肿起来,所以,两人在一起后,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会准备过敏药和红霉素眼膏,又因为她会痛经,他也认识了止疼的布洛芬,她身体不好,乱吃东西也会上火溃疡,嘴角起泡,他也买了去水泡的软膏。
生活是由这样的小细节填充的,所以他的身边早已盈满了她的影子。
那她呢?
谢延舟降下了车窗,朝着闻柚白的方向看了过去,闻柚白也发现了他。
她没动,手上买的新手机又在震动,她知道是谁。
她的父亲。
“柚白,你在忙吗,刚下班吗?”温先生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成熟,闻柚白却听得有些恍惚,她似乎找不回当初刚认识温先生的感觉了,那个强大的、超脱世俗的温先生,他会做生意,也堂堂正正做生意,敢拼搏,敢下注,坦然得令人心醉。
或许这就是远香近臭吧,原本的温先生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愿意帮助她的长者。
而现在的温先生,却诡异地成为了她的父亲,还是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无法活跃在阳光下的生父。
她一听到温先生的声音,伤口就隐隐作疼,这种条件反射让她下意识地抗拒和温先生交流。
温先生嗓音里都是愧疚:“今日我原本要去见谢延舟的,你在他那边的确很安全,现在危险的是我,还有我身边的人,我想去见他,和他聊一聊,但不碰巧,最终没见上面。”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欲言又止,只幽幽叹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母爱护子女,是会为孩子作长远的考虑。
闻柚白轻轻地“嗯”了声。
她不再去想父母是不是会因为血缘关系而爱她,也不去纠结她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温先生是她父亲,从而对他施加苛责,这种感觉很糟糕,生活总要继续下去的,他们给的,她就收下,他们不给的,她也不会伸手去要。
把自己说通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父母也是人,也会有错的。
但是闻柚白不能接受,温先生在电话挂断前问她:“柚白……谢延舟,他对你好么?”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呼吸有几分紧,她眨了下眼睛,很没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再不挂断电话,她就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谢延舟对她好么,这可能是17岁的她幻想的生活,他很在乎她,她去做什么,他都会来接她,他给她关心和照顾,会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