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通追随华爵天一路寻到了华爵云宫外的那处住所。
那时,府外的小厮手里握着一把刀横在他们面前,沈天通一把打开自己手里的那柄水墨折扇,正欲上前理论时,便见他家帝上横出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尔后,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优雅傲娇的霸道帝王之相。
那两名小厮从未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男子,那一身黑色狐裘,昭示着华丽高贵与众不同,一张白皙若冰雪的面孔,若天山雪莲,陌上盛开最为绝世的孤傲,那一双眼眸琼尽宇宙,又深邃如潭,惊艳的让人误以为天空中最亮的星辰陨落,世间最最绝美的男子,这一种仙姿无人能及。
连及他们家主上同他比起来也不过是凡尘星宿。
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一股子压迫的气息瞬间袭来。
迫得他们后退了两步。
半晌后,华爵天那一副好嗓子悠然传来“如何?告诉你家主子一声,便说外面有一位身穿黑色狐裘的,你只需如此禀报就可?”
那小厮仍然横着匕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几秒,沈天通用折扇敲着手心,疾言厉色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小心你家主子砍了你脑袋?”
其中一名小厮瞬间明白过来,急忙一把收回匕首,紧接着,一溜烟逃跑的不见了踪影。
在此期间,一阵冷冽的寒风夹杂着几片枯枝败叶扬尘过来,沈天通拢了拢衣襟,鼻子冻得红通通的,双脚似是冻得发麻了,慌忙来回的踱着步子,怕是一闲下来,自己的双脚便被冻成疮,他双手拢在嘴边,不住的哈气,一边道“老天,这大冷的天将会持续到何时?那小厮如何还不回来?”
继而转过头来徘徊时,险些一头撞在华爵天的身上,即将踏上他的玄色锦纹靴子时,登时收住了脚步,尔后,昂头,瞧瞧他俊美的侧颜,憨憨一笑道“爵天,不好意思,外面太冷了。”
“二师兄,其实你大可寻一间客栈,守着烧的通红通红的炭火,尔后,在榻子上睡一觉,完全不必同我前来受罪。”
华爵天扭头,斜睨着他,说得不温不火。
沈天通抬眼,瞧着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冷冽,瞬间瑟缩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成,我虽贵为你二师兄,如何,你才是帝上,时刻保护帝上的安危便是我的责任,若然帝上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寻思着……”
须臾片刻,那名小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已是气喘吁吁,双手叉腰,一张脸通红通红,鼻孔不时喷着白色的雾气。
他气喘吁吁的说“我…..我们家主上…..请你们进去。”
话音刚落,再上眼一瞧,两道影子便自他面前飞过,那小厮抬眼一瞧,半点踪影都无,他依然叉着腰,愣怔的瞪大双眸,什么情况?他们知晓主子在哪个房间吗?为毛如此心急?莫不成自己便能寻去?
二人寻了一清扫落叶的小丫鬟,问清了关乎华爵云所在的位置,方才七拐八拐的来到华爵云的书房。
沈天通抬了抬手,正欲敲门,确见门瞬间被打开,卫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华爵天礼貌的点点头,继而撩袍,迈过门槛,沈天通潇洒的一把打开水墨折扇,尾随其后。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进了华爵云的书房。
华爵云确端坐在书房的精致楠木椅上,捧着一本《论兵法》看得津津有味,书桌上青瓷茶盏里萦绕着阵阵的白雾团子,似是听见有人进来,他借着书本,仅余出一双带着肃杀的冷冽眼眸直直的射过去。
在瞧清了来人之后,他方才将那本书慢慢的合拢起来,扬唇一笑道“一听是二哥来了,我便命婢女沏了一壶上好的观音,二哥此番前来是作甚?不可能是怀念四弟了,出宫来寻吧?”
华爵天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向他。
尔后,同他隔着一张精致的楠木书桌站定,那双琼尽天下惊世无双的好看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华爵云亦是站定了,双手扶在那本《论兵法》的书本上,眼睛确微微眯起,冷冽的折射出一股子寒光,不卑不亢的同他对视。
书房中看起来分外清净,实则激流暗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擦出别样的火花。
鼻尖是观音茶的清幽香味,华爵天确单刀直入,他说“听及四弟金屋藏娇,府上藏了一位美人,我天生好奇,便琢磨着过来瞧瞧,四弟,不知道何等倾城的美人能入了四弟的眼?”
卫二麻利的搬来一把精致太师椅,尔后,识趣的退出去,至沈天通身旁时,瞧他摇着折扇,微眯着双眸,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正欲开口劝阻同他一道退下,岂料,他家主上淡淡的吩咐“卫二,先下去,吩咐厨娘做些可口的,二哥是稀客,尔后,再下去沏一壶尚好的龙井。”
卫二应了一声,尔后,仓促的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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