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有些惊异地看向她。
“什么事?”他眼中转瞬又归为漠然。
看来没烧傻或者呛傻,还变聪明了,打算以退为进提条件。
“平冤,”孟令声虽沙哑却透露出一股迷之自信,“我自己来。”
话落。
柴房里陷入沉默。
仿佛连空气都在弹指间静止,南奕张口,半晌吐露出一个字:“冤?”
“是啊,冤。”孟令挖出原主脑海中昨日的记忆,不禁啧声,“有人要灭我口,便将我伪装成纵火自焚。你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灭口?
这两个字里面有故事啊。南奕冷淡地哦了声,“是谁为什么要灭你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就端着吧。
孟令笑呵呵的,“当然有啊,毕竟灭我口的人,烧的是你的院子呢。”
不烧我院子还烧谁院子?
南奕唇边嘲意不掩:“莫非那人是想把你拉到别人院子里,伪装成你要跟别人同归于尽?”
话刚出口,他骤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灭口她的原因,跟他院子有关?
他顿时沉声问:“你要如何自证?”
见南奕松口,孟令总算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先带我去正宪阁那里转转。”
南奕瞧着她。
上家法用的藤条抽破了她的皮,渗出的血浸透了薄衣,身上暗红色的血迹斑斑。方才南茗甩的那一耳光约摸不轻,左半边脸颊红肿未消。
她的样子很狼狈。可她的眼神仿佛跟她的样子分离一般平静。
“你先休整一下吧。”他移开视线,抬脚离去,“建议你想好之后要怎么做,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如果到最后你是在浪费我的光阴……你会后悔应该现在签和离书。”
我还不想跟你耗呢!
孟令心里吐槽,要不是姑奶奶本尊以身殉职了,我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周旋吗?
面上却不得不弱声发出请求:“我站不起来。”
原主的身体素质太差了,这才给绑一天就浑身发僵无力可施。
半个人踏出柴房的南奕回头瞥向她。得。他折回去将还未和离成功的妻子背起。
正宪阁被烧,南奕自然是没法回那里住的,所幸他的生母侧夫人北氏的芳甸园大,能很快收拾出一间宽敞屋子给儿子住。
“我过几日就要回武院,没法陪你折腾。”南奕将孟令背进收拾出的一间偏屋,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尽快休整好叫我。”
孟令仰着脑袋朝他伸手:“给我点儿伤药。”
伸手索要?这么不客气?南奕转身出去拿药。
难道是这女人感受到和离势在必行,便不再委屈于他,开始放飞自我了?
抬手将眉抚平,南奕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方才居然,没闹。
哦,那又如何,说不定后头“自证清白”时有得闹呢。
孟令只是沐浴一番给伤口擦了点药,换身新衣便出来了。
立在外院的南奕扫了她两眼。嚯,步子都比原来大了。
之前他一个月回来一次,就记得她走路步子跟拿尺子量好了似的,每步都一样的窄小频繁。
现在走得像上官视察,闲庭漫步。
……
正宪阁搭楼时的建材质地应该不错,整座阁楼的架子都还很清楚。
孟令绕着阁楼转了一圈,见到一根滚落在旁的火把。
抬头瞅了瞅窗户所在位置,又看了看阁楼楼脚的墙,若有所思,俯身捻起地砖间隙的一撮土闻了闻。
后头的南奕觉得见了鬼。
他虽然真的不怎么了解这个女人,但好歹知道她有洁癖,她衣食住行所用之物,无不洁净得能反光。
现在却?
一股极淡的酒味嗅入鼻间。孟令唇角勾了勾,走进烧成废墟的阁楼里。
她是在寝房里“放火自焚”的,照理说,寝房才应该烧的最严重。不过......
孟令望向烧得更不成形的天花板。
二楼入门已开,门上挂着完好的开着的锁。
“这锁是你自己开的吗?”
“是,”南奕答道,“昨日火灭后我就上来看了。”
这么着急楼上啊?孟令笑了笑,所以上面肯定藏了什么好东西呢。
女孩子有一双闪着灵光的狐狸眼,笑起来更显眼型修长;小小的唇笑时微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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