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念?你怎么在?我昨晚……”
“见到我很失望?”
“不,不是”齐清起身,宿醉让他头疼不已,下意识地晃了晃头。
段念递过去一小瓶醒酒药。
“喝了,清醒清醒再跟我说话。”
齐清伸手接过小瓶子,彼此手指尖碰到,齐清还是感到有电流通过。
段念也快速地收回了手,颀身而立,一改往常流里流气玩世不恭的样子。
齐清这才意识到,段念是段家的独孙,从小受到最好的教育,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他们这种人,谁不会装装样子。如果不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根本不会把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而现在,他和他已经不再亲近了。
这种觉悟,让齐清失落,声音也是淡淡的。
“我好多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是当事人,来问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齐清惭愧地低着头,“我喝断片了,真的不记得了。”
“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齐清,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讨厌。”
“以后不会了。”齐清淡淡地答,想要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才发现腰疼地起不了身,惊讶地立在了原地。
“傻了?呵,我都舍不得的事情,你让别人做了。齐清,你要不就清心寡欲的像个木头,疯狂起来却连命都不要。我真是小看你了。”
齐清内心是奔涌而至的悔意和羞愧,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放纵的后果。
“你走吧。”
齐清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搞砸了,该挽回的挽回不了,不该坚持的也没有善终。最后,又剩孤零零的一个自己。
看着齐清颓败的样子,段念终于不忍心。
“垂头丧气有个屁用。别难过了,昨晚,是我。”
齐清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都是骗人的事情。
“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段念什么都不说,把手机扔了过去,“别怪我的恶趣味,我就怕你会这副鬼样子,所以给你录了个证据,很短但也能看清那是我的脸。”
齐清打开视频,瞳孔开始放大,那样强势的段念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段念偏过了头,看着凌乱的床。
“酒吧的老板是我朋友,看到你去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赶到的时候,你正被一个公子哥往外拖,他从你进门就盯上你了,给你的酒里下了药。你不是喝断片了,是被人算计了。”
说完目光幽深地看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齐清,放浪形骸不适合你。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
“你为什么会,”齐清颤抖地举起手机,“你从来没这样做过。”
段念勾起嘴角,笑容里都是伤感,“因为我舍不得。其实,在你之前,我一直都是昨晚的样子。我有过很多男友,但你是第一个让我愿意放弃原则的,你这次明白了吗?”
齐清的心里突然透过了一道强光,明亮的同时也无比刺目。
原来自己曾被如此深爱过,然而那爱正如沙般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我们,还可以从新开始吗?我会离开他。”
段念怔了一下,随即自嘲地咧了咧嘴,用手指向齐清的心口,“这里呢,这里能离开吗?齐清,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喝多了,因为酒后吐真言,而你的真言根本就不敢说给别人听。”
齐清明知那个答案,忙伸出一只手想要挡住段念说出口,还是慢了一步。
“你喊的根本不是我的名字。齐清,我们如何重新开始?”
房间的门被用力关上,齐清挫败地瘫坐到地上。
他于激情疯狂时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就如同破除了自己的心魔,与此同时也弄丢了最爱自己的人。
门外,段念捂着头,蹲在地毯上,“说了那么多次的再见,齐清,这次,我们终于可以不再见面了。”
……
方逸行在几天之内走完了当初辛夷走完的地方,五年的时间,很多小孩子都长成了大孩子,可他们仍然没有忘记那个可爱的大姐姐辛夷。
“我会带她回来看你们的。”方逸行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跟那些孩子重复同样的话,他自己却不知道,辛夷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
离开的那天,方逸行在机场给儿子和女儿挑选礼物,正在反复端详一个漂亮的唐朝的人形玩偶,电话突然响起。
“爸爸,妈妈不见了,妈妈不知道去哪里了。”
玄宇轩一边哭一边向爸爸求救。
方逸行面对儿子的哭诉,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轩轩,别急,你听爸爸说,齐清叔叔和你段念舅舅都在哪里?”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