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齐清叔叔不在,段念舅舅也不在,只有五爸爸和三爸爸在,他们正在跟医生说话。”
“乖,让你五爸爸接电话。”
“四哥……”
面对自己的好兄弟萧可言,方逸行终于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辛夷呢?她去哪了?什么叫做不见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四哥你听我说,你冷静点。”
“我他妈怎么冷静,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跑到哪里去,肯定是被人绑架了?绑匪有没有联系你们,多少钱我都给,要什么都给,我他妈就要辛夷。”
“老四,你他妈冷静点,听我说。”徐谦听到电话里方逸行的怒吼,一把夺过萧可言手里的电话。
“辛夷醒了,前几天就醒了。她买通了护士,谁也没有告诉。今天中午是段念给她办理的出院手续,是辛夷亲自在离院手续上签的字。她没有被绑架,她是自己走的。你听明白了吗?”徐谦大吼,希望方逸行能够清醒过来。
可方逸行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
……
直到赶回s市,亲眼看到那些签名的单子,亲眼看到那些熟悉的字迹,方逸行才相信,那个深爱的女人,不是被别人掳走了,她是自己离开了。
“她,她醒了?她没有告诉我,就那么走了?一次次的生离死别,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一行泪从方逸行的眼角流出来,看的所有人都心碎。
“四哥,没你想的那么糟,起码说明四嫂醒过来了。她还活着。”
方逸行绝望地说,“可言,你知不知道回光返照四个字?”
萧可言一听,心里也充满了绝望。
很多老年痴呆的老人也是这样,呆呆傻傻了好几年,突然就清明了,那就是回光返照,清明之后,便是死亡。
“老三,别往坏里想。既然辛夷是和段念在一起,你好好想想,段念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方逸行双手交握,垂头坐在沙发上,突然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念头,“段念带辛夷去做手术了。”
“什么手术?”
“段念曾经跟我说过,他的老师在美国做了两例相似的开颅手术,一例成功了,一例失败了。他让我做个决定,到底要不要带辛夷去做那个手术。”
“你没答应。”
方逸行痛苦地点点头,“是,我不能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那,就是三嫂自己决定了。我这就找人去美国查,既然是段念的老师,我们一定可以查到的。说不定三嫂现在已经手术成功,正在做术后恢复呢。你看之前不就是吗,我们都以为辛夷不在了,可她脱胎换骨之后不又回来了吗?”
这样美好的念头,方逸行不敢奢望。
辗转找到了段念的老师——美国权威的脑科专家,却带来了最无助的消息,段念根本就没有带辛夷去找过他。
更糟糕的是段念也人间蒸发了。
“齐清呢?齐清一定知道段念在哪里。”徐谦提醒方逸行。
主管人事的萧可言最清楚每一个行知员工的动向,“齐清前几天就提出辞职了,我给他打过电话,号码已经注销,跟他的家里也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四哥,到底怎么回事。”
方逸行疲累地合上了眼,“我让他走的。我想,他也是去找段念了。”
“四哥,那现在?”
方逸行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段念带着辛夷去做手术,辛夷死在手术台上。只要不是这样的结果,他都可以接受。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一直等她,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带大。”
……
行知娱乐的十周年盛典在所有人的望眼欲穿和千呼万唤中隆重开幕。
红毯上,熠熠生辉。
已经成为演艺界中流砥柱的苏米挽着焦阳的胳膊,笑得阳光灿烂,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开,美得不可方物。
她微抬起头,看夜空中的星光,“玄鸣,你是不是像小王子一样,生活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你能看到我吗,我按照你说的,活出了最好的自己。”
身侧沉稳的焦阳已经被人称为戏骨,谁也不会再把他和当年那个酒驾后试图自杀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闪光灯下,苏米低头对焦阳说,“如果玄鸣在,会不会很开心,我们都变成了她期待的样子。”
焦阳帮苏米拢了拢头发,双方的粉丝高声尖叫,也不顾前方正在接受主持人访问的秦桑吃醋,大喊“在一起”。
焦阳冲秦桑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一下子就破除了纷纷扰扰的各种绯闻,秦桑得意地咧了嘴,她知道她做了此生最好的选择。
焦阳用肢体语言安抚了妻子,转头回答苏米刚刚的问题。
“让辛夷开心可不是我们,而是下面出场的这三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