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只要吃了,心里总感觉好些。
她也是这会儿才发现那株价值六万金的素冠荷鼎……们?
罗汉床旁的高几,竟摆了两盆素冠荷鼎。
长孙曜沁血的指尖渐止了血,他垂着眼,极不明显地看着长孙明,看出长孙明奇怪于房中的两盆素冠荷鼎,也未说话。
但素冠荷鼎之事同现在的事比起来,毕竟是小事,长孙明很快便不去想素冠荷鼎,只想着现下的烦心事。
那样荒唐的事,她该如何当做不曾发生,如何能再面对长孙曜。
逃避自是没有用的,长孙曜是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那般平静地对待她,按理说,他应该气得立刻杀了她。
“顾长明,你知不知道,结春散是会致幻的。”长孙曜忽抬了眼,乌黑的眸子幽深难辨,殿内灯火又不甚明亮,实在难以让长孙明看清他眼底到底有何意。
长孙明有些迟疑不解地扭回头看长孙曜,可看到这张脸便又想起那夜的事,她说话也极不自然:“致幻?什么意思?”
长孙曜向是冷漠的,说话也总带着些疏离无情的意味,现下这句话,比平日的无情更重些:“你是蠢吗,致幻什么意思都不懂。”
长孙明:“……”
长孙曜又默了下来,好一会儿后,冷着脸再道:“从你半夜爬到孤这里就很有问题,顶着一张莫名其妙的脸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到底在想什么?摘星楼那夜的事?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孙明显是没想到会听到这话,面上又红又白,心里又是乱成一团,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现在看着长孙曜也只想欺负长孙曜,她只盼着长生蛊血现在就令她抛干净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就、就……”
长孙曜重了声:“说。”
长孙明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明不愿想那夜的事,可那夜的事就是不断涌上脑海,她越发低了声问:“你、你不记得?”
她吃了结春散都能记得,长孙曜怎会不记得。
长孙曜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但开口却是冷漠:“你以为吃结春散的人是谁。”
长孙明愣愣地:“是我。”
提醒罢长孙明,长孙曜再次道:“你以为你同孤发生了什么?”
长孙明不能相信长孙曜不记得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你不比我清醒……
长孙曜:“正因你不清醒,孤才要知道你以为的事。”
长孙明面上愈发地红:“我……我……”
长孙曜冷冷看着她,等着她说出来。
长孙明一咬牙,豁出道:“我、我抓着你不放,我很过分放肆,我对你……我抓了你……”
太过详细的,她终是无法启齿,这种事怎么能说。
长孙曜挑眉,神色不明:“抓?”
长孙明想起了指尖划破肌肤的感觉,羞愧难受地说不出话。
长孙曜追问:“抓哪了?”
长孙明不敢相信长孙曜竟能这么平静地问这般羞耻过分的事,她在朝上见长孙曜时,长孙曜也确实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同以前一般,当她不存在。
可她……她到底是对他做了那些过分的事。
她抓了他的手臂,甚至是扒开了他的衣袍,咬了他的脖颈和肩膀,对他做了只有他妻子才能对他做的事,他的身上绝不会少那些过分的痕迹。
看长孙明脸红得滴血却说不出话,长孙曜知道是听不到回答了,默了默,抽开了腰带。
长孙明猛地一吓,抬手挡住眼,颤抖道:“长孙曜,你、你这是做什么?”
耳边脱衣袍的声音并没有停下。
长孙曜扯下长孙明的手,将长孙明拽了过来,要长孙明看:“顾长明,看清楚。”
长孙明紧闭着眼不愿睁,她不看脑中都是那日的事,看了还得了。
长孙曜将长孙明的手带过来。
碰到滑腻微烫的肌肤,长孙明浑身一颤,想缩回去反叫长孙曜抓得严严实实,长生蛊血方喝下,心里的念头也还没被压下,长孙曜这是一点都不怕她吗,她终忍不住,靠了过去,抱住他,烫得吓人的脸贴了过去。
长孙曜一滞,不过片刻,长孙明又极痛苦地推开了他,但终于睁开了眼看。
要这样去看自己犯下的错,心中的痛苦和难受都是说不出的。
等等……
没有?没有?!
长孙明猛地瞪大眼。
她记得的划过的地方完全没有痕迹?!长孙曜身上怎干干净净?!
长孙明不敢相信,趴过去扒拉长孙曜身上的肌肤,就差脸贴上长孙曜的胸口。
长孙曜身子一紧,烦躁并不比长孙明少,他这次不待长孙明动作,自己便推开了长孙明的脸,将衣服穿回,声音略低哑了些,带着些说不出的情绪:“你这样像话吗?”
“不是,我……”长孙明早忘记了羞耻,手又不由自主地扯在长孙曜的衣襟上,不想让长孙曜把衣服穿回去,她不敢相信,她怕自己只是眼花,脸又靠过去,嘀咕道,“怎么会没有呢?”
她记得的,她很过分地咬他抓他的,怎么会什么痕迹都没了,这才两三天罢了,怎会没有了呢。
长孙曜猝不及防地被长孙明推下,长孙明趴在长孙曜身上怔了一怔,气血猛地上涌,长孙曜呼吸一紧,翻身将长孙明压下,长孙明眼睫一颤,心跳停了半瞬,最先涌上来的不是羞耻,而是脑中莫名浮现出这几日不曾有的记忆,这番情形好似……也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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