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狗妈妈身边拱,大抵是知晓不能真咬,狗妈妈只能干呜几声,毫无震慑力。
更加离奇的是,第二天到家了,居然发现有只二师兄居然挤在小奶狗之间,也在那陶醉地吮吸着。
狗妈妈一脸生无可恋仰躺着,咬是不可能咬的,要得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戴点绿,别人的娃自个默默养着呗,还能说什么了?
江老幺喜欢狗,喜欢耕牛,老江家从不吃狗肉,也不宰耕牛,总觉得这两种动物太过灵性,能做一辈子的伙伴。
江老幺更是想到,等黑狗子长大了,带着去山里逮野鸡,左手牵着黑狗,右手拿着装了渔网的竹竿,一竿子下去一只鸡,猪倌变猎人。
老太太见儿子捡了窝黑狗回来,也是稀罕的很,她小的时候家里就有只大黄狗。
听到儿子说要去乡镇卫生院买点碘酒,纱布和抗生素,老太太立马踩着小脚去办了,而张老幺则是和赵有量在家张罗着买卖。
囿于运力有限,这回贩猪仔也就贩了九百出头的样子,刨去各项开支,总的纯利润七千多点,分成之后,才五千五,离万元户还差老大一截。
江老幺想弄辆解放车的念头愈发浓烈,看来只能淘辆二手的了。
为了更好地赚钱,江老幺不可能一直借兽医站的小货车,虽说皮实,可每次也不是白借的,运力也不行,导致江老幺在路上花的时间以及物力上的成本太高了。
再说了,等秋天去鄂省贩鱼,总不能还借兽医站的车吧。
老太太拿着药回来了,盯着幺儿给狗妈妈清洗伤口,包扎,四只小奶狗加上一头有奶就是娘的二师兄,趴在狗妈妈怀里吮吸。老太太心疼,要江老幺想想办法。
羊奶是有的,隔壁村就有,不过这年头的羊奶是给那些没奶水的女人准备的,在没有奶粉的年代,羊奶就是最佳的应急替代品。
想到关乎人命的事,江老幺也就打消了买羊奶的念头,不管怎么说,动物总不能凌驾于人命之上吧。
索性去了趟刘书记那,打着问候三姐的名义给卫校校长通了电话,三姐正好明天放假,江老幺让她在回来时顺带买几袋维维豆奶,就挂了电话。
出了乡政府,顺道去了制衣厂,问小丫头啥时回家,他好给送猪仔过来,傻丫头高兴坏了,等了半个多月,还以为没脸皮的怪自己说话不好听,生闷气,不打算卖猪仔给自己了。
江老幺无语地摸摸鼻子,貌似小心眼的是你吧,结婚快30年,愣是记得刚结婚时的一点糗事,一直抓着不放。
不过这些话江老幺也只敢心里嘀咕,多年的夫妻生活让他明白,过日子不能总论谁对谁错,在不涉及原则问题上,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江老幺每次遇到媳妇的嘴炮,都会心里默默念着大道理,后来就习惯了,长时间没被媳妇拿话怼都感觉浑身不痛快。
兴致冲冲的江老幺哼着走调的《敢问路在何方》,手里调着豆奶,调成稀稠状,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了,就拿勺子舀上,凑到小奶狗嘴边,没睁眼的小奶狗整个嘴巴都直接怼了上去,弄得满脸都是。
江老幺只好换了根筷子,一点一点蘸着喂,四只小奶狗都喂饱了,继续偎在狗妈妈怀里睡下。
二师兄也想凑一凑,直接被江老幺摁了回去,笑话,你都断奶了,还和小奶狗抢奶吃,不害臊呀,要不是要送给丈母娘家,早给你卖了。
二师兄没讨到食,也不恼,转头蹭上满脸豆浆的小奶狗,不知羞耻的舔了起来,真没出息,连单身狗也要跪舔!
喂小奶狗喂得津津有味的江老幺,丝毫不知情,自家三姐是和宋家丫头一块回来的,热情的三姐可不止买了这几袋维维豆奶,还有几袋直接给了宋家丫头,还说是江老幺千叮嘱,万嘱咐的,怕女孩面皮薄,让她这个三姐姐代劳的。
命运的红线不知不觉中纠成了一团,上一世,鲜有交集的二人这辈子恐怕再难以分割,是造化弄人还是月老青睐,一切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