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头城回来后,江老幺也就是管着工厂的日常琐事,日子就这么慢悠悠过着。七月份时,家里传信,有从麻县过来的领导找上家门。
原来是老古一伙人,打算请江老幺当军师。毕竟几千名务工人员,到了外地,总得有个在外面吃得开的带着。
电话里,江老幺笑着问道,怎么搞这么久,才出来找活干。
老古也是尴尬,行政上的事,不就是一层一层审批的吗?上面不反对自愿外出务工的,但像这种一个团打包外出的,自然是多些审核。
知道江老幺在沪市算是站稳脚跟了,老古问能不能让施工队去沪市?反正正值浦洞开发,想来不缺活,所以江老幺答应了。
现在江老幺是有事就找姜书记了,请他帮着联系了中建,操作仪器设备的活干不了,但搬砖扛水泥轧钢筋的,来多少要多少。
就这样,在最热的七月,这个时代最能吃苦的华夏人开始了他们从农民到农民工的转变。
带队的是退休的中铁建设局的小领导,回到故乡后,被老古请了出来。
虽然务工辛苦,但实打实的工地工资比在家强的不止半点,大伙也很高兴能有这么个赚钱的机会。只不过,每个人头每个月都有大几十进了县财政。
倒不是不讲良心,一直都是这么个规矩,总不能承建方一个一个去招小工吧,各行各业大抵都是如此,仅仅是这回麻县是直接砍掉了下面的小包工而已。
去浦洞那边送了几次慰问品,八月中旬,江老幺也就收拾行囊准备返乡了。婚期在九月九号,取义天长地久。
老太太埋怨为什么不起新房子后才结婚。在老太太眼里,泥砖垒的老房子实在是匹配不上幺儿的财富。
对此,江老幺也只能推说结了婚立马盖,地基就在村东头,往下走两步就是池塘,可以养群鸭子。老太太这才晓得儿子早就谋划好了,连说了三个好。
看来自家儿子,有规划,知道咋用钱,他那不是败家,是心地好,也就是一些没见识的得了便宜,背后嚼舌根说幺儿傻!
这次江老幺结婚,老太太破天荒的允许弟弟来参加。原因就是五月份江老幺回家的时候,足足说了一个月的好话。
小舅九月三号就回来了,随行的何玲,何健见了老太太也是姑妈叫个不停,乐得老太太是喜上眉梢,硬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塞了个大红包。
三舅哥也回来了,是带着赵倩倩回来的,这可比当初江老幺带卡车回来还要风光,全乡的人都在议论老张家,不知不觉中祖宗显灵。
现在乡亲们倒不觉得丫头是高攀,反而是下嫁了,就两个哥哥这么大的本事,怎么着也得县长的儿子才能配上。
九月八号那天,大清早,江老幺一身西装,前往高家洼,两世为人,第二回把丫头娶进门了。虽然老夫老妻,但还是心情激动。
重生以来,除了儿子的事听天由命,其他的亲人,自己都很用心地在照顾,就连贺老三,瞧着安分了不少,也把他安排进了砖厂。
按习俗,新娘进门前是不能踩地面的,上一世是大舅哥给背下山的,这可不怨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严重营养不良,瘦里吧唧的,背个人下山能昏厥。
这一回,江老幺打算亲自背着丫头,这是他的宿命,他的选择。
进了高家洼,给沿路的乡亲们散发喜糖,还会派发红包给那些儿女双全的老人,意图沾点福气。
丈母娘家此刻也是极热闹的,有人喊道,新郎官来了,立马有手脚利索的小伙子点着挂在院子树上的鞭炮。
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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