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鞭炮声,婚礼的主角也就入场了,繁琐的习俗一一走过,最终大舅哥牵着一身红装的丫头走了出来。
领着丫头拜别二老,江老幺就在门口蹲了下来,背上丫头。二舅哥和三舅哥随行,大舅哥还得在家里招待客人,至于丈母娘两口,得明天正席的时候出场。
江老幺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不对,是低估了丫头的体重。
这辈子由于自己的提前介入,丫头可是补足了好几年的营养,可不像结婚那会瘦巴巴的,这点背上的触感是不会有错的。
在山上,就这么上坡下坡,有的时候还得纵身一跃,两个人难免有摩擦。
尽管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可盖着红盖头的丫头依旧满脸通红,想责怪没脸皮的故意耍流氓,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嫁给他了,现在他是合法地耍流氓,也就打住了。
想到晚上还要做更加羞羞的事,丫头的呼吸声就变得更加急促。
感觉到脖子被急促的呼气弄得痒痒的,江老幺一脸黑线,搞没搞错,是我在背人呀,怎么搞得你这个被背的,还累的气喘吁吁了?
近二十里的山路,着实不近,走了个把钟头,二舅哥提议换他来,让江老幺歇一歇,被拒绝了。
或许是三番五次在外面面对美色诱惑,江老幺铁了心也要一个人背完全程,就像上一辈子那样,和老太婆相依过完一生。
他是在给自己较劲,跟以后面对的诱惑较劲,只要开始了,就没有放手的时刻,这段山路如此,这段感情亦是如此。
倏忽间,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扯着袖口给江老幺擦着额头上的汗,那气味真的好闻。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江老幺停了会,轻轻把身后的小人儿往上抬了抬,加速走下山去。
到了镇上,江老幺已是小腿不停的打哆嗦,连手臂也麻了,四肢感觉不再是自己的。
早已感觉到丈夫逞能的丫头也哽咽了,让二舅哥换他,可江老幺依旧是不肯,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了?这点苦都忍受不了,谈何忍受将来数不尽的诱惑?
好不容易到了家,把丫头往婚房的新床上一放,江老幺整个人就软在床上了,周围立马是端水的端水,递毛巾的递毛巾,好一会江老幺才缓过来。
丫头脸上明摆的心疼模样,嘴里却还在埋怨:“没做惯庄稼活就别逞能呀!”说着还不停揉着江老幺的小腿。
见此,江老幺憨憨地笑着:“这辈子我两永远在一起!”当着宾客的面,丫头脸红着轻声应了句“嗯。”
此刻的江老幺,永远想不到,过不了几年,自己的承诺就会被自己亲手打破。
这会,江老幺就像个老大爷一般躺在藤椅那里,众人知道他累了,也就没强行过来耍闹,不过这样一来,人都凑何健身边去了。
那小子一直待在城里,亲朋好友们拿风俗诓他做这做那,闹出不少笑话。
一连闹了三天,至于洞房,那倒没有,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何健那个二百五。
当地确有新婚时老表来压床的说法,可是那也是很久之前流行的,如今也只是意思意思,老表往床上滚一圈了事。
结果好事的亲朋又在那糊弄,说老表必须在新床上睡觉,才叫压床。那耿直的孩子信以为真,利索地爬上床去,老老实实执行起风俗规矩。
小舅正喝得伶仃大醉,江老幺只好由着这小子了。瞧着一脸黑线的新郎官,一圈的亲朋笑得七倒八歪。
热闹的氛围渐渐散去,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亲朋们爽朗的笑声、邀酒声、起哄声。宴席已过,新人也迎来了共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