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方丈之阔更是一笔写不来两个吴字的，东东说：飞哥，实在憋不住就上吧！嘿嘿，东东哪里这么傻，飞哥的强壮室内无人能撼，一旦逼上了东东，局面将严重失控，事实证明后来飞哥三次萌发了饿狼扑食的倾向。当事时，飞哥赤裸上身，一握拳，干巴紧奏的肌肉突起，下身牢裹三枪裤，后观臀部如土丘，前瞻私处如峰峦。大伙惶恐失色，哀叹东东晚节不保，好在东东审时度势，立马蜷缩床角，手脚抽搐，面露凄苦，无辜若待罪羔羊，这一招打蛇随棍上的将计就计让飞哥兴趣索然，飞哥喜欢在逆境中辣手摧花，东东的灵感雪洗了上学期心理学89分的抄袭之嫌，能够确信的是飞哥不会拔帚相助东东驱赶床底的老鼠了，直到一九九九年的十一月303集体请假下铁矿，吴妈妈一桌家乡风味让吃惯了猕猴桃的飞哥大快朵颐，至今唇齿流香念念不忘，万里说了：飞哥，明年暑假上你家看兵马俑？飞哥一脸歉意：没说的，大红薯供你吃，可就品不上东东家的饭菜。飞哥为人热忱，但他不该认真万里的即兴发挥，三天前万里还信誓旦旦要逛逛科索沃，运气好捡一柄七发响拿回家给钢球耍耍，小钢球现在连学堂也不去了，整天呆在家里巴望着表哥的科索沃小手枪。

    为促进303胜利的ab制会餐，万里居功至伟，他前后制造了一公斤口水，四两唾沫，飞哥只能选择，要么悬绳上吊，要么掏腰包

    五

    飞哥倒底事发了，像他这样连五毛钱也算得你头皮发麻的铁公鸡拔拔毛可不易，飞哥耐不住寂寞了，我们一举猎获他春节期间写给丹姐的情书，信中极尽缠绵悱恻思念之苦，飞哥的蠢蠢欲动在迈进学院路三个月后就露出了端倪，素描绘画课上，向前数四排左侧的英姐画了一个苹果，一个毛茸茸谈不上娇艳欲滴的苹果，可飞哥看出了神韵，便惊厥英姐气质高雅，我敢打赌飞哥没有见过奥黛丽赫本，否则他会用她比喻英姐的，我和飞哥甚为投缘，他私自许诺会给我猕猴桃吃的，所以关键时刻帮飞哥火一把，我是义不容辞的。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飞哥鼓动我一起去运动，他说了：佳鸿，看你这体格，现在不抓紧，期末1000米怎么达标啊？！我感动的直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下楼了，还没有练开身子，飞哥就去敲英姐的窗子了，我陪他绕着操场聆听英姐悲切的家道，飞哥深深的感染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佳鸿，英姐的事例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你应该琢磨写写！寝室长的讲话精神，除了领会还要贯彻，下一届303卧谈暨选举扩大会议上，飞哥的发言最有分量，我当然希望在飞哥的栽培下晋升新一任寝室长。三天后我拿出了长达4825个字的通讯纪实文献足迹，英姐很满意，飞哥也笑容可掬。飞哥挺不幸的，他的初恋献给了并不看好他的英姐，如果他家的三亩猕猴桃年年赶上丰收季节，否则我们看不到希望。飞哥断断续续从物质到精神慰藉过英姐，大家笑他傻：飞哥，追加点投资赶得上一台拖拉机了。东东尤其不屑“这女人”飞哥的感情是严肃的，他严肃地用“只要你过的比我好”稀释了这段望梅止渴的恋情“飞哥真是不值，该上这个女人的”东东没有因为飞哥的强奸未遂而记恨他。

    飞哥请客了，这个喜讯让万里做梦都要笑醒，为促进303胜利的ab制会餐，万里居功至伟，他前后制造了一公斤口水，四两唾沫，飞哥只能选择，要么悬绳上吊，要么掏腰包。湖心亭二楼雅座，飞哥掏心挖肺痛定思痛，大伙推杯换盏唏嘘感慨，浓浓的303情怀萦绕筵席，万里埋头苦干，我和东东默许他倒去了最后一滴鱼香肉丝汤，飞哥食不甘味，眼中布满着迷茫，飞哥的命不好，其实他就想找一个媳妇。陕西流传着“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那个水灵，那个魁伟。飞哥时运不济，张妈妈从四川流浪到西安邂逅了张爸爸，两人为生活奔波到瀚寿就诞下了飞哥，离绥德就差一袋烟的工夫，飞哥念小学四年级的一个夏天，飞哥歇暑在家，身上套一件开裆裤蹲在后园的土坷拉里，忽然西面的山梁上开来一辆拖拉机，屁股嘟嘟直冒青烟，飞哥腾地跳了起来，冲着园子吼了一嗓子：“大，俺的拖拉机呢？”忙着整猕猴桃的张爸爸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咧嘴笑了：“瞅这娃儿，才多大啊？！”张妈妈从果树里探出头来：“别说，俺飞娃冒的可快，他大，赶明儿瞅空咱去西沟许姨舅家看看，她隔壁有一闺女，白白胖胖，耳大嘴阔，和娃儿年龄相仿，提提看人家中不中？！”飞哥不知道这事给定了，还一个劲在土坷拉上直乐呢。13年后，飞哥摸样周正地去西沟看了媳妇，后来再也没有提起拖拉机的事。

    我们坚信飞哥会找到一段美满的姻缘，万里不这么乐观，总想为飞哥做点什么，一次张晓琴从重庆给飞哥挂电话，万里握住电话不放，花了七分二十一秒追述飞哥的种种优良品行，从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到勤俭善良热忱厚道，除了发音让人不大明白，完全是一次精妙的广告推介，那边发话了：“俺找俺哥，他在吗？”万里就转头向飞哥问起大妹子的情况，飞哥当然打哈哈。2001年的劳动节，晓琴带着男朋友来湖大看飞哥了，我有幸见到，晓琴身高158cm，体重48。7kg，偏瘦，浓密的黑发垂过后肩12cm，戴着镶金边的眼镜，脸型游离于鹅蛋和杏仁之间，揣着淡黄的高跟鞋，穿蓝白相衬的连衣裙，她一边悠闲地嗑瓜子一边若无其事的取笑飞哥，当着我们的面，飞哥的妹夫远比飞哥高瘦，寡言淡语，似乎对一切都能表现出极大的满足。飞哥本该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可他却带着海涛的相机去了黄鹤楼，他不愿掩饰自己的失意。生活是残酷的，网络是虚拟的，飞哥迷恋网络，是想逃避现实的苦楚，飞哥拥有自己的qq时，网络对于303已过气乏味，对于飞哥还是一种时尚，飞哥又一次的陷得很深，恋的很专，他的qq只为李彦华闪亮，那只小青蛇，吐着温柔的信子，我见过，总是说着谨慎的话语，很难猜测谨慎话语和陈述式语气的对白能碰撞怎样的火花，李彦华是典型的北方女孩，用万里的话说“壮实挺拔，高颧骨，小眼睛”李彦华的确高壮，没有173cm，也有68kg，还穿着白色紧身衣裤，三分妖娆，七分清纯，寄给飞哥的照片是这样显示的。毕业后，飞哥没有抽空去朝阳看看李彦华，而我和万里则去了沈阳，离朝阳也就三个钟的车程。

    东东对情感，就像品味一笼粉蒸肉，冒油花时狼吞虎咽，冷盘后摔筷而去，我们的记忆里只有他情感的裂痕，就像故乡屋檐下风干的紫蝴蝶

    六

    到飞哥南下福建背枪杆，东东没有为飞哥的情事提过富有建设性的策略“搞什么搞”就是一种态度，要知道飞哥是很崇拜东东能做大事的。飞哥的嫣红翠柳飘落在东东的风花雪月里，忽隐忽现。飞哥对情感就像对家乡的凉皮，有一份脆嫩稣软的期待，东东对情感，就像品味一笼粉蒸肉，冒油花时狼吞虎咽，冷盘后摔筷而去，我们的记忆里只有他情感的裂痕，就像故乡屋檐下风干的紫蝴蝶。东东更钟爱支离破碎的游戏，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东东和我游荡沙湖之畔，墨绿的湖面飘漾着腐臭的鳙鱼，空气中穿梭一股清淡的异味，东东的话题里没有亲眷，而是选择了高中时代，杨韫钥吗，不，他在轻描淡写，她的背后藏着另一个影子，东东的初恋情结在他的故事里总是静悄悄，东东关注我们的初恋，对自己却不经意的浮光掠影，他希望给我们一点咀嚼的回忆。

    东东的大学时代是从一碟土豆丝开始的，一路高歌猛进，官运亨通，奖金常拿，泡妹妹更是成绩斐然，何娟，连万里也能侃上两个钟点的学妹，熬了东东一个通宵，那晚有点凉，连飞哥的床上也加了一层毯子。东东不是拿女人当被子盖的主，所以何娟的品位不足以让他奉献第二个通宵。万里的斜刺杀出，叫大家不至于太快就遗忘她，而国刚的温兆伦也给万里借花献佛了，国刚不应作无谓的牺牲，我赞同他向万里提出合理的索赔，东东是不会顾及的，他的眼光触及到每一个未知的角落，张晓晓，以歌会友；黄芳，一笑而过；熊放，午夜惊魂；黄师师，笔上柳梢头；刘静怡，想你的温柔；同乡小妹，别为我伤心东东付出了多少青春和汗水，却没有采撷到一枚丰硕的果实，东东不是多情剑，他很少为此惦念六小时，他喜欢吃丰盛的主菜，偶尔来几许风味小吃助助兴，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除了杨韫钥，都在303积满了灰尘的板凳上烟消云散，大一，东东为她端水洗脚，大二，沙湖亭中合影，大三，东借西挪帮她解燃眉之急，还有一度向寝室制度挑战的连夜倾谈，列宁说休息好才能工作好，东东说聊的久才会精神棒，201电话几经周转便被东东玩于股掌之中，为电话的优先使用权忿忿不平的只有万里，东东有聊天的癖好，赶上他久蹲茅厕不拉屎的时候，佳鸿一声急呼：“电话！”东东穿衣提裤直奔寝室，国刚悠上一句：“才挂了！”这就是303的狼来了，大家屡试不爽，乐在其中，东东矢志不改，冬温夏凉日积月累电话把柄上留下了东东清晰的纹烙。

    里娃还真把自己当闺女了，小学二年级还露着小牛牛直往女厕所窜，刘妈妈知道事态严重了，往后任凭万里哭鼻涕也不给扎红花了

    七

    2月14日，洒着小雨，我牵着她的手，走在故乡的柏油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卷起路旁的枫叶，飘落在我们的脚下，在她低头的刹那，我迷恋她嫣红清丽的面颊，还有那一泓碧亮的清泉。

    一九九九年的春天，303开始流传万里的2月14日“放了我吧，没有人相信万里的春天浪漫”“情人节，还下雨，你小子烧昏了头吧”我们习惯看着万里坐在窗前，扭开台灯，当然也可效法飞哥在灯火通明的夜晚戴着墨镜点蜡烛鉴赏武汉交通图，万里只要看看书，摸摸毛，喝喝茶，就够了，千不该万不该拿2月14日来考验我们的智商“只要打不死，我还是信的”国刚自有他观点，下铺兄弟唇边的毛日复一日变黑变浓变长了，初步具备了一个男人的特征，万里讲述2月14日就有了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沧桑，深情的目光，磁性略带沙哑的语调，的确暴露了经历风雨见彩虹的神韵，虽然万里用高亢的气势聊过一些女孩，而张亚琼，谢敏，还没有让他如此感伤。这次是真的，大家很震惊。

    在万里的描述中，2月14日远比东东眼中的徐静蕾有过之而无不及，二oo一年的七月我窥探了2月14日的照片，齐耳短发妹妹头，眼角含盼出清纯，万里煞有其事地将她摆在床头的书桌上，和我谈起时没有了最初的激奋，刘爸爸刘妈妈不愿意自己的“里娃儿”和2月14日处对象，万里的孝顺被奉为303的典范，只有他能够百忙之中定期向爸妈爹姨姑舅叔表妹钢球嘘寒问暖：姑爹的身体还好么，表妹要考哪所学校，钢球摔破了几粒门牙。万里很忌讳谈论自己的私事，就是功课轻闲吃嘛嘛香干嘛嘛有劲也点到为止，近些日子刘爸妈把他的终身提上了工作日程，特别是大哥的不日完婚，让刘妈妈引发了无穷遐思：“里娃儿，加把劲，哥俩一并生个娃，老妈抱着也得劲。”刘妈妈这是弄真格的，比不得飞哥的景况，当年他爸妈压根儿没想过飞哥会跳出山窝窝，指望那三亩猕猴桃赶上好年景，红红火火就把飞哥给安置了，甭料这娃出息了，给派到有九省通衢之说的大城市进学了，让张家列祖列宗也露了把脸，他大、他妈可乐开了花，盼着飞哥从沟外带回俊媳妇，那次飞哥的探亲也叫张爸妈琢磨了一阵，知道娃儿眼高了，看不中，算是激励激励斗志，果然这飞哥就长了见识，还用电脑谈媳妇，比他大他妈川陕姻缘一线牵来的时髦。

    万里没有这个福气，刘妈妈瞅的可紧，里娃打小就溺爱的不行，放在手心怕飞，含在嘴里怕化，幺儿嘛总是来的金贵，里妈妈围着膝边的两个娃就嘀咕：再添个丫头片子就全了！那阵国家抓计划生育抓的紧，不能和政策犯冲突，万里断奶后显得眉目清秀，天庭饱满，嘴角露窝，脸蛋嘟粉，再披红挂绿穿紫套黄，嘿，感觉出来了，刘家算是龙凤呈祥了。里娃还真把自己当闺女了，小学二年级还露着小牛牛直往女厕所窜，刘妈妈知道事态严重了，往后任凭万里哭鼻涕也不给扎红花了。万里自小学三年级身体就没好过，纤腰娉婷弱柳扶风了十五个春秋，慢慢养成了聂风任你拳打脚踢掷鸡蛋咬紧牙关不变色的隐忍风范，刘妈妈挂记着万里，打心眼不乐意他离家太远，万里倒好一不留神就蹦到了天寒地冻的北国沈阳，刘妈妈操办大哥婚事的空闲忙着为他编起了毛衣，一寄就是两件，佳鸿只有一件，所以万里在感伤之余夸耀最多的还是毛衣，看他脸色红润，就知道毛衣有多暖和，万里憋的慌：2月14日家在宜昌，离万里特近，妈妈咋就不乐意呢？佳鸿也发毛：刘妈妈怕是看中了哪家贤惠温良文静本分的姑娘了吧！？，万里闷闷不乐，连喜欢的白菜煮面拌沙司也吃的少，第二天去万客隆挑了一顶深红色的毡头帽，这样显得成熟些，大哥要结婚了，自己也不能活的太青春。

    东东不介意万里继续窝在广利路603室，但我们不愿意看见2月14日陪着万里和东东呆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后现代主义

    八

    万里徘徊在恋与不恋的边缘，性情变的越发谦和，在思源学习的东东发来了伊妹儿，长篇累牍的，万里拖着鼠标拉了半天，悠然叹息：东东很有思想！东东的思想从认识麦克鲁汉那一天就显露无遗了，万里苦苦憋了两个赛季才一吐为快，佳鸿看到东东的文笔迈进了新时代，佳鸿对思想没有耐心，而且一直搞不懂弗洛伊德为什么选择在1900年才释梦，即使在东东鼾声雷鸣的深夜佳鸿也能梦上一晚，深度的思索没有cet4实惠，傻呆呆地望天边云卷云舒，考分总在48—52。5之间跳来跳去。海涛喜欢思想吗，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很愚蠢，他实现了我们的梦想，错过了我们的荒唐，海涛冷静地看着东东大口大口的吃粉蒸肉，飞哥从口袋里排出五元大钞塞在佳鸿手中“兄弟，拿去花”万里长途奔袭晃过守门员拔脚怒射捡出双星球鞋一只海涛从毛孔到呼吸都折射出思想者的光芒。

    思想者惯于沉默，尽管国刚也一度沉默得让大伙面面相觑心惊胆战。我们还是零零琐琐知道，国刚满心欢喜会晤丁啧，和东东联合录制磁带邮给远在山西的刘思敏，含情脉脉注视着张**的艺术照，然后牵着丹姐的手观摩湖大秋季运动会，若干年后东东是这样描述的：秋高气爽的湖大综合体育场，艳阳高照，站在现场不能穿衬衫，偏西的太阳晒得毛发直，在接近看台的西面草坪空地上，丹姐穿黑衬衫，和黄褐色的摆裙，举着一把淡绿色的遮阳伞。伞下的右侧是丹姐，牵着左边的国刚，国刚拉着丹姐，着玄色西装，蹬黑色皮鞋，戴银边眼镜，在秋风摆曳下有些单薄，距他们68码的看台上坐着东东和佳鸿，东东说：哎，多么温馨的场面，丹姐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佳鸿说：国刚应该扣一顶黑色无檐帽的，风大，他会着凉的！我想如果丹姐身边站着的是万里，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都将是一幅天衣无缝的绝妙风景。但万里不具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无畏革命主义精神，法学基础课的结业考试中，国刚运筹帷幄、胜券在手的当口怜香惜玉伸出援助的双手，不小心挪动了双脚连身子还转了个180度，结果惨遭湖大四大名捕的毒手，一式雪涌蓝关让国刚动弹不得，电光火石间国刚以优秀预备党员的身份努力践行江总书记“讲团结，讲大局、讲稳定”的谈话精神，站出来承担了一切，以喜闻乐见的榜样率先填补了303补考业绩的空白，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思想者能达到的境界。

    万里要结婚了，2月14日的故事终于要有一个梦幻般的结局，美中不足的是万里还在试用期里与时俱进，东东不介意万里继续窝在广利路603室，但我们不愿意看见2月14日陪着万里和东东呆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后现代主义？范进中举那阵，乡邻可高兴坏了，又是鸡蛋又是大米的直往他草棚里搬，平日范进熬干了嗓子也没人舀一瓢水，这下连骂骂咧咧的胡岳父也包了5000钱拎了8斤肉来朝贺他，试问303有他们的势利吗，所以在许可的范围里我倡议：东东捐出一架床，海涛拿出一被褥，佳鸿送上一蚊帐，国刚甩掉一枕头，万里又可以舒舒服服睡上囫囵觉啦！“万里，班上有一个女生在暗恋你，三年了！”被暗恋的感觉当然很自豪，是飞哥笔下穿平底布鞋的邻家小妹吗“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毕业晚会上海涛抱着一个啤酒瓶问我“我知道，是锋姐暗恋我！”万里大彻大悟地告诉东东，没有谁知道答案“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一个人来暗恋刘万里，”佳鸿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