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猫轶事

剩下的拍档里，只有三种选择：我和卷毛男，我和神算子，卷毛男和神算子。两个了无生趣，加一个超级自恋，是永远撞不出火花的。所以当肥猫要定了河东狮时，升级就成了我们的消遣，消遣是不苛求乐趣的。

    六、终极神棍

    大一下学期，课程开始无止境地忙碌起来，除了主学还有选修。303是不在乎纸面上的东西，兵来将挡土来水淹，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玩语言学，卷毛男过五关斩六将，一口标准的宜昌普通话如滔滔江河延绵不绝。玩考古学，朝天棍当仁不让，俺家住在黄土高坡，秦皇汉武从脚下走过，随便找个旮旯刨刨，哪一件不是稀世奇珍价值连城。玩意识形态？肥猫在此等候多时，左一个弗洛伊德右一个麦克鲁汉，让人神游太虚，白云飘渺处不觉也是几万年。

    正所谓月盈则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再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也是有软肋的。虽然我们在学坛上有一定地位的，是极端鄙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力活的，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体育课也有选修，不亚于苦菜花也有春天。朝天棍的春天来了，他平日的闲余都嗨咻嗨咻地贡献给了那个篮球，篮球简直就是他的生命，我一度揣摩：朝天棍驾鹤西去的那天，是不是也抱着个篮球躺在巢穴里，或者墓碑也整成个篮球状呢？！

    朝天棍众望所归地选修了篮球。神算子选修了排球，在我的印象中和排球沾点边的就是五朵金花时代，神算子也蓄起了长发，是否也要缔造湖北大学的五朵金花呢？河东狮选择了羽毛球，这是一项颇费体力的活，场子不大蹦跳不少，我敢说河东狮的加盟，必将为这项古老的运动注入新的元素，譬如探戈式的优雅。卷毛男？我不想提他，连鞋带也系不牢的喷青，也敢大言不惭地拔腿怒射，因为卷毛男的介入，这项最富观赏性的运动也变的最具耻辱性。我不想和卷毛男相提并论，那样会让人误会303有一对智障型的双生子。

    肥猫呢？肥猫，有电话啦我扯破喉咙嘶喊。

    来啦，来啦！肥猫满头大汗撒鸭子地窜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肥猫，你丫拿个破棍子干啥啊？河东狮悠然侧顾。

    赶蟑螂的吧。神算子扶了扶眼睛。

    不，拔老鼠的。卷毛男任何场合都不忘展现那招牌动作，口中还念念有词：拔老鼠，拔老鼠，拔呀拔呀拔老鼠！

    胡说，那是肥猫的兵器。到底是同道中人，朝天棍适时地为肥猫正名。

    知我者，莫若棍哥也！肥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迎向朝天棍。

    这是怎样的一道兵器啊，看那棍，长5尺又3寸，直径12mm。似木非铁，有木的形态，有铁的神韵，看似千斤沉，握手轻飘飘，那棍身久经鼻涕和汗渍的浸淫，呈现一缕缕“阳”式花纹，那巧夺天功的工艺，似雕琢，似烤漆，隐隐散发出肉眼不易察觉的万丈光芒。哦，那就是武林中失传百年的终极神棍。

    神棍来也，无知小辈还不开道！肥猫迅猛杀进303。

    只见那肥猫，伟岸的身躯站如弓，不，是站如松。双目微闭，吐气如兰，猛提丹田，耍将开来。棍不离手，人随棍走，三五个回合后便渐入佳境，只闻风声不闻喘，只见棍影不见人。礼毕，耳不见红心不跳。那三十六路神威将军无敌棍一旦露脸就不可收拾，所以百米之内无人敢近身，正所谓刀剑无影棍棒无情，若惹翻了肥猫，轻则腰酸背痛，重则四肢瘫痪。

    我们无不钦佩肥猫眼光的独到之处，十八般武器，肥猫独独选择了棍，似偶然却不偶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曾一度滞留森林里的肥猫，对花花草草、枝桠树杈是情到深处意自浓。以肥猫的曼妙身姿应该义无返顾地执起日月方便铲大吼一声：撒家来也，尔等还不束手受擒，更待何时？！

    肥猫，找什么呢？戒指还是存折？朝天棍总出现在肥猫最需要的时候。

    我、我、我的兵器呢？肥猫翻箱倒柜急的团团转。

    哦，终极神棍啊。卷毛男指指头顶，诡异地笑了：那不是么。

    难怪一下午我都瞅着神算子那蚊帐支架，有一根咋那么面熟呢，原来是肥猫的终极神棍，也算是物尽其用啊。

    你、你、你欺人太甚！肥猫大喝一声，噗地倒地不起。

    神算子，你为武林除了一害啊。我们翘起了大拇指：公德无量！

    善哉！神算子双手合十配合的滴水不透：此妖孽不除，怎还我朗朗清平世界！

    兵器还我！肥猫蓦地腾越而起，快得没有任何征兆：明天就要考试了，让我再耍它三百回合！

    啊？众人皆石化。

    我们庆幸肥猫在大一下学期选择了耍棍，若两年后光景再来，凭借肥猫三好学生、学会会主席和中共预备党员等一干资历，在人文学院举办个“首届大学生棍术交流大赛”是不成问题的。那时湖北大学就要重换金字招牌：终极神棍培训基地！

    七、阿弥陀佛

    吃花酒的和尚常有，又吃花酒又考学位的和尚不常有。

    肥猫应该出家。见过肥猫的人都这么说。

    肥猫，去河南吧，那里的棍很地道。

    肥猫，去福建吧，那里有吃不完的土豆，还有你爱吃的鱼。

    肥猫不为杂音所扰，执著地行走在校园的马路上。

    如果说肥猫有佛像，那就是对佛的玷污。因为按照这个逻辑，普天之下都不能吃猪了，而应该把它供在神龛上，与列祖列宗同享人间香火。

    如果说肥猫有慧根，那就是、善恶不分。看看他床底下堆积如山的小强，哪一个留了活口，那是屠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公然蔑视螂道主义。每一个人面佛心的都知道：蝼蚁尚且偷生，救螂一命胜造九级浮屠。

    做自己的佛，让别人去说吧。宛如神佛附体的肥猫，竟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动员全舍同仁浩浩荡荡进驻归元寺，举办一个佛光加冕大会。除了肥猫，没人对这神神叨叨的玩意感兴趣，既没升官发财，也不娶妻生子，拜什么佛烧什么香啊。但肥猫说了，寺庙周边有些不错的斋堂，不仅家常小菜烧的清新脱俗，鸡鸭鱼肉更是肥而不腻，这无疑是一剂强心针，让提不起兴趣的我们顿时精神抖擞。

    斋堂呢？你说的斋堂呢？日当午头队伍又疲又乏又渴又饿。

    喏，那不是斋堂么？肥猫顺手向前一指。

    好一间斋堂，身无两柱，顶无片瓦，蒸汽团团冒，蚊蝇满地飞。

    朝天棍，那不是你叔你婶么？卷毛男指着店内忙碌的灰头土脸的老年夫妇说。

    先生，我们这里原本没有蚊蝇的。老年汉子在上菜的瞬间，一巴掌又拍死了十来只蚊蝇。

    是吗？我们齐齐把目光投向了肥猫。看来蚊蝇是有慧根的，一尊大佛供在大堂，谁不想沾点佛光早日超升，结束汲汲于残食的悲惨生涯。

    因为有佛的庇佑，这顿青菜不可少不得鱼肉的斋饭吃得方兴未艾，人均4。8碗，吃到被店主苦苦哀求“都是小本生意啊”、请出大堂落魄而逃。

    归元寺的进门口有一堵墙，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跪着不伦不类的蒲垫，嗑几个不痛不痒的头，上两柱不高不矮的香，许一堆无边无际的愿。整堵墙壁被整的黑黢黢的。肥猫说那是佛的光芒，卷毛男说那是狗拉的屎。

    我不知道肥猫在这里是否找到了佛至如归的亲切感，也不知道他参悟了几许佛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放生池的千年王八，一个比一个酷似肥猫。还有罗汉堂的一大堆木头，据说是实木做的，还是上好檀木，我嘀咕难道肥猫不想把他们铺在他准豪宅的卧室里？！

    佛就是佛，历劫万难还是佛。你可以说肥猫是个伪和尚，但不能改变他“无处不寺庙无人不是佛”的万宗朝佛的虔诚与信念。虽然他不再去归元寺了，但毕业后他又三翻五次阴魂不散地纠集我们远渡莲花山，虽然肥猫的型体日显富态，但烧香的规模更是与时俱进，先是抱，后是扛。下一次进香，他那稳重雍容的中终于能派上用场了，要知道车除了载人，还能载香。

    显然肥猫在无休止地进香运动中尝到了甜头，正如他年初告诉我们的：菩萨显灵啦，我去年烧了香，结果当年是又升官又发财又娶妻又生女。

    肥猫得意忘形间，就忘了他在我们心中的佛态已支离破碎。

    八、桃花朵朵

    不经历风雨的彩虹是不璀璨的，没谈过恋爱的大学也是不完整的。

    朝天棍是完整的，而且相恋的资源纯熟内部消化，第一眼看中了汉川的女同学，散发着少妇的丰韵。朝天棍来自汉中，所以，与“汉”有关的都获得了他的青睐，来武“汉”上学，找个“汉”川的女朋友，一切都顺理成章。朝天棍其母四川人，其父汉中人，所以朝天棍属于那种大陆版的混血儿，其母委身其父，因思念故土屡屡回川省亲，边冷落了尚在襁褓中的小棍棍，给他儿时留下了缺乏母爱的阴影，这个，用肥猫擅长的恋母情结论解释，是合理的。所以，也注定了朝天棍恋情的悲剧，彻头彻尾地单相思，后来又恋上了班上一个穿布鞋，对，是布鞋不是绣花鞋的小姑娘。唉，不提也罢。

    卷毛男是完整的，成天不知所谓地自言自语，说家乡有个姑娘叫小芳，两只眼睛媚又亮，一年回家三五趟，唯见妾身不见郎。卷毛男忘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郑重规定：年满18岁的智商低于80的中国籍合法公民是不允许追求配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保护法也提到：凡未成年见到年满18岁的智商低于80的中国籍合法公民要避而远直之。

    神算子也是完整的。他的故事不由得不让我想起一部曾在央视热播的电视剧——女人花，没看过？找个时间去恶补。看完后没感觉？那就对了，神算子的恋情也跟整部剧情一样，雾里看花花不见，清水摸鱼鱼无踪。

    英雄里的残剑说过一句颇富哲理的话：所有的仇恨，放到天下就不再是仇恨。我有必要借此延伸一下：所有的恋情，看看肥猫就不再是恋情。

    肥猫貌不可比潘安，才不能仰宋玉。放置湖北大学泱泱众生中，擦肩100次也难有1次回头的几率，但肥猫整个大学生涯里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当所有人都说神算子有女人缘的时候，肥猫身边的女人如走马观花换了一茬又一茬，一茬女人的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男人，肥猫的大学生涯是成功的。当大家相互叫不顺名字时他就被班主任力排众议的选为团委书记，其角色类似于钢七连的指导员，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极富挑战性的差使，但肥猫干的游刃有余，没见过他出入女生宿舍楼，更甭提跟大老爷们絮絮叨叨了，可能他在进行下意识地催眠，肥猫对传播学的钻研显示了其过人的天赋，他抱着麦克鲁汉的大腿一啃就啃了四年，很受老师的器重，这种功力不是人人都具备的，因为惊恐肥猫麦克鲁汉式的催眠，我们一致举荐肥猫应该到更广阔的天地遨游，从中共预备党员到院宣传部长再到学生会主席，肥猫成功地进实现了三级跳。

    一个浑身散发着学术气息和亨通官运的人，没有理由不受到知性女青年的追捧，何况他一脸迷人的憨笑让人难以抗拒。肥猫不能说是阅尽人间春色，但至少也算趟过女人河的男人。盘点一下肥猫周遭的女人，无不具备三分姿色七分个性，生猛，睿智，娇憨，柔弱，优雅，麻辣，诸如此类大概可以划分三个等级：街头快餐型，浅尝则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譬如人可、玉令一类；私家典藏型，百吃不厌，四季如新欲罢不能，譬如木易、木子一类；调味小点型，少一分怀念，多一分嫌腻，譬如青争、日尧一类。这样的划分对肥猫有失公允，因为肥猫曾轻描淡写地抛出了“女人就是精液储藏器”的论调，对于象我这样思想蒙蔽的人，乍闻此言，除了惊骇还是惊骇。所以肥猫应该还藏有第四种类型的女人，这种资源应该通过网络、酒吧和街头介绍等渠道获得的，肥猫已过了年少轻狂期，他知道在哪些场合应该说什么话，他不会向我们讲解这些来龙去脉。那些，不值得炫耀，更不值得哀悼，如果说肥猫有什么损失的话，那就是以毫升为单位计量的白色的粘稠性液体。

    不知道肥猫对往昔的过眼烟云还能记住多少，而我所能回味的只有两个女人，曾经属于肥猫的女人。木易，这是一个不得不提的肥猫最引以为豪的女人。在断点的记忆里尚残留三个片段：那是一个午后，木易来学校看望肥猫，在303，我们见证了肥猫为伊人端水洗脚，木易坐在肥猫床前的椅子上姿态优雅，肥猫蹲在盆边一脸幸福。因为木易，我们破天荒地见证了肥猫庞大身躯下的柔软和细腻，除了震惊不作它想；肥猫生日那晚，在学院路前的卡拉ok厅，我为肥猫献唱：祝巫君猾生日快乐，工从“巫”尹口“君”犬骨“猾”木易颇为惊奇地不明所以，然后和肥猫合唱了我愿意，很棒的声音，同样棒的还有他俩甜蜜的默契；毕业前夕，木易移情别恋，和新晋男友来看肥猫，肥猫的目光飘忽而游离，仿佛他们不曾相识。和我独处时，肥猫谈得最多的女人还是木易，爱一个人，应该是恋恋不忘的。

    记住人可，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卷毛男的表演天赋。那个晚上，人可的电话是打给肥猫的，而肥猫已外出，卷毛男接到了电话，人可跟卷毛男素不相识，按常理这事该告一段落了。卷毛男却不放弃任何聊侃的机会，借尸还魂移形换影地将这通电话延续了42分又36秒，其中前6秒肥猫还能穿梭其间，其后就不知所云了。能和卷毛男卯足10分钟的陌生女人，不是智障就是花痴，这是我们一致达成的共识。人可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湖北大学，显然，她属于后者。这样的花痴mm，却让曾经沧海的肥猫领略到了什么叫“一夜惊魂”事后，肥猫心有余悸地这样描述：是夜，月黑风高，谈完工作谈思想，谈完思想谈理想，谈完理想谈生活的人可，以劳逸结合放松心情的名义，挎着肥猫的胳膊走进了三宝投影厅，不是铁门投影厅，肥猫能够象朝天棍一样坦然面对一丝不挂卖命相搏的画面，但猛女正一侧虎视眈眈，肥猫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厅内的冷气开的很足，慢慢地，人可以近乎偎依的姿态向肥猫靠拢，还不忘一脸娇憨地逼视着肥猫，饶是心态稳重的肥猫再也按捺不住，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啊？卷毛男疑惑不解。

    那你教我怎么做啊？肥猫诚恳地看着卷毛男。

    你们应该保持偎依的姿态取暖啊！卷毛男一语道破天机。

    还是洗洗睡吧。没有人再去搭理卷毛男。

    九、关于婚姻

    肥猫，啥时结婚啊？

    结婚？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我觉得你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好象不大适合结婚的。

    我也觉得。但我必须结婚。

    为什么？

    作为一个人，有他存在的社会性。社会性，你知道么？我要对周围的人有所交代，至少对我的父母有所交代。

    所以，你还是要结婚的。

    是的，我要结婚，为我的父母结婚，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让父母老有所乐。

    那你的爱情呢？

    那不矛盾。我的爱情继续灿烂。但有一条：我誓死捍卫老婆的正统性，老婆之外的女人，我不会带进家里。

    哦，你是一个蛮有责任心的男人。

    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像！

    上述这番对话，是我和肥猫某个晚上在qq上偶遇后的言论，因qq屡遭盗窃，不能保证内容的原装性，仅供参考。但在我的意识层面还是真实的，因为肥猫的话又让我震惊了，不得不说我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差的人。

    此翻对话的三年后，也就是肥猫人生的第28个年头，肥猫终于结束了流浪的单身时代，比卷毛男早，也比神算子早。

    我一度为肥猫的选择悲凉，我真切地感受到肥猫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对于爱情，却逃不脱婚姻的藩篱，颇有点古代富家少爷饱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残害的味道。肥猫是个看重孝道的人，背负父母的期待，在某一个晚上，在高高的摩天轮上，点亮了“小雯，嫁给我好吗？”的爱情宣言，然后单膝跪地，将一枚沉甸甸的戒指套在了那个叫小纹的女孩的无名指上。然后，然后，小羽乔就呱呱坠地了。

    肥猫笑了，我却哭了。我不反对肥猫结婚，但结的如此惬意，来的如此梦幻。如果说他这也是被逼的，我只能感叹人生如戏，别人演戏因为生活，肥猫生活因为演戏，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肥猫是很有表演天赋的人，即便孱弱如卷毛男，双手一挥，也能让肥猫瑟瑟颤抖地退翻在墙角。

    后来，在同学的酒席上，我又一次领略了婚姻对肥猫的摧残达到了令人发指的深度，贯于风流倜傥敢作敢为的肥猫，极力回避往昔的荣光，在小雯的面前除了哈哈就是哈哈，哈的一脸满足幸福状。肥猫曾在半公开场合，用请求（怎么听都是要挟）的语调三令五申：大家务必记住，在我肥猫的爱情生涯里只有三个过客，想必大家都知道，统一口径，统一口径啊！我笑了，卷毛男笑了，神算子也笑了。朝天棍远在他乡，距离就是问题。河东狮外勤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嚼舌根子的人，肥猫很放心。

    肥猫说过搞研究的人一定要重视做功课，功课做的足才能有备无患。

    后记：写到最后，我开始迷茫了，一时记不起在这洋洋洒洒的万言书里，我究竟描述了一个怎样的肥猫。我曾应允过肥猫要写点关于他的文字，他一直怀着一颗焦虑的心在期待，因为耽于对肥猫认知的模糊，竟迟迟不敢下笔，并滋生了懈怠的搪塞。我看不到肥猫的全部，肥猫说了：你不用看到完整的我，我在乎的是你眼中的我，如此记录下来即可。因为肥猫的期待，因为落地的承诺，我试着去拼凑关于肥猫的记忆片段，所幸，在拾掇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从模糊到清晰的探索乐趣。我们应该被期待，也应该保持属于自己的期待，正如肥猫期待我拙劣的文字，我也期待闲余时去肥猫的私家豪宅，蒸蒸桑拿，看看投影，玩几圈麻将，当然还要尝尝小纹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