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只是笑笑,说“没事没事,我正好看了会八卦新闻。”
“看什么新闻?”沈晔庭随口问。
“近期国内不是有个特火的节目跑男么,里面人挺好玩的。”裴锦漫不经心地答。
“哦,原来你看这些。”沈晔庭想着,他看得都是财经报道和科研在线,哪有时间关注综艺,连谈个恋爱,都要挤出时间。
裴锦不经意间侧过身,让他揽着她腰的手掌落了个空。她扬起手中的票据单,笑得像个邀功的孩子,“我已经挂好号了。”
才刚遮住臀部的大衣,露出脚踝的黑皮靴,一双穿着黑色打底裤的双腿显得又长又直,沈晔庭皱眉,“你怎么这么瘦?”
“瘦吗?”她冬天其实长了很多膘,只是这样穿着黑色的显瘦,实际胖了好几斤。
沈晔庭点头,“以后别这么穿了。”
和黑色丝袜类似的东西,有引起犯罪的嫌疑,沈晔庭皱了下眉,虽然好看,但要从源头杜绝,以防万一。
接种疫苗实际上很简单的事,只需要挂个号,排个队就可以。
终于到他了,裴锦胳膊里挂着他的大衣,他衬衫半解,露出精壮的胸膛,这种多一分嫌壮、少一分嫌单薄的身材着实性感男子汉。
给他打针的居然还是上次的那个老护士。
老护士举起针管,寒光森森的针管“刺啦”汲取药水。她在不紧不慢给沈晔庭注射时,竟然还能一心二用和裴锦开玩笑,“你爱人可对你真好,上次你睡着了,还叫我别吵醒你。”
爱人?还有他暧昧不清的眼神什么回事。裴锦心里毛毛的。
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新婚燕尔的小妻子,亲昵地抱着丈夫的衣服,脸色绯红地等着他。
药物注射完毕,老护士帮沈晔庭把袖子掳下来,笑眯眯说,“刚结婚吧,瞧你们两甜蜜的。”
在裴锦刚要开口说清楚之前,沈晔庭开金口说了句,“谢谢大姐。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不容商量地拉着裴锦走。
刚一出门,裴锦就问他:“刚才那护士怎么以为我是你太太,我,像吗?”
“解释什么,早晚的事。”沈晔庭笑得有些痞痞的,哪里像是29岁,分明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小青年一样。
裴锦一阵脸红耳热,“呐,打好了,我们回去吧。”
早在等他的空闲,裴锦百度了下狂犬疫苗的接种方法,0天,3天,7天,14天,28天都要接种狂犬疫苗。这说明,还有14天和28天的两次疫苗,如果他让她陪同的话。
两人都走到停车车位,裴锦忽地看到一辆熟悉的车驶来,驾驶座上的人正是爸爸的。
裴锦当即就拉着沈晔庭猫腰在车身下,沈晔庭高大的身躯以及其别扭的姿态曲着腿,裴锦对着他的面,做个个“嘘”的手势。
没他巴掌大的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皱着眉眼睛瞪得圆圆的,双颊薄红一片,他从没这么憋屈过,这一刻,也甘愿沉沦。
裴锦就是不想让爸爸看见她和沈晔庭在一起。
可是一想到爸爸要去看谁时,裴锦脸就拉了下来。
沈晔庭挂了下她的鼻子,笑说,“想什么?”
裴锦回过神来,她站直了身,沈晔庭仍旧猫着腰,透过他的肩膀,她看到刚下出租车的谢晴。
谢晴几乎是奔跑着的,围巾都滑了下来都没拉上去。
裴锦探过头去看一眼,发现爸爸的车已经开到另一个泊车点去了,这才拉起沈晔庭。
沈晔庭脸黑黑的,弹了弹身上蹭着的土灰,语气有些憋屈,“你几岁,谈个恋爱还怕爸爸看见。”
“我,哪有……”裴锦切切的,“我,那个我想去看一下我爸妈,你先回去吧。”
沈晔庭眸色蓦地一黯,抬手帮她理了理围巾,裴锦一动都不敢动,任他把围巾打了个漂亮的结。
“沈先生,你有事先忙的话,你就走吧,我想我有些家事要处理。”
沈晔庭拉起她的手,“走吧,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得好。”
他神色淡淡,他眉宇间如川海,满是奔涌的力量。如此的、胸有成算,满盘尽在他的掌控之下。。
*****
张丽的病房,像是浇满了汽油,只需要一个燃点就可以引爆。
先到的裴中天找了把椅子坐下,显然是气急、恨极,冷眼看着躺在病床上不明所以的张丽。
这时门被猛地推开,谢晴冲进门,把包丢到病床上,扑上去就掐张丽的脖子。
“咳……”张丽手无力地扳开她
张丽身上还插着仪器,哪里经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当下就几乎晕死过去,警报器发出一阵警报。
裴中天本是冷看着,谢晴掐了半分钟后才上前拉开她。
谢晴双眼愤怒地喷火,“死的怎么不是你。”
张丽胸口剧烈起伏,她大口呼吸着空气。
“死的怎么不是你!”谢晴凄厉大喊。
谢晴半佝偻着腰,还要冲上前去掐张丽的脖子,裴中天从后边拖住她,“她要是就这样死了,脏了你的手。”
“啊……”谢晴奔溃地几乎要瘫软在地,“你怎么这么狠,这么狠对待一个孩子。”
裴中天亦是悲苦。九七年的冬天,他的公司面临破产,一时间所有的老朋友都不肯借钱给他,银行和利息公司天天追债,房子被迫抵押。一家三口挤在一件四面漏风的租房里,自来水冰凉,谢晴的手洗碗洗得通红,“我去问问他。”
他就是谢晴的师哥,他出国留学,谢晴没有等他,反而嫁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