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从后半夜就开始下起的雨,虽然不大,却下个不停,阵阵北风突袭,寒流气势汹汹卷来。
树上的叶子,还没有变黄,被寒流横扫,若纷飞的雪片一般狂飘,与这急来的秋雨一道遮天漫地,不分南北西东,落得遍地皆是。
昨夜里辗转反侧,歇息的并不好的沈梅棠,天色将将亮便起来了,这会儿,对着镜子简单的梳妆,眼见着眼眶下有些个乌青色,忙扑上些个粉,稍稍的遮挡。
闻得昨夜里沈长清前脚刚回来,后脚这天空又下雨来,鞠躬尽瘁、亲力亲为的沈长清又怎么能不惦着众多受灾的百姓?更不可再爹为自己而担心。
想起昨日里娘亲责怪的话,沈梅棠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叹了一口气。
稍刻,灰兰上前将床榻上睡着正香的珍珠弄醒,费力地将她从床榻上拉起来,珍珠与这床榻亲密无间的关系,就好像中间黏着胶水一般,想要分开,可是不容易。
“嘿,我昨天怎么说地,还记得不?”珍珠望着窗外的雨,理直气壮地问道。
“记得,记得。”灰兰边准备着洗脸水边说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没有晚霞,就不有行千里了。”
“至理名言,我肖珍珠厉害了!”珍珠自诩道,“梅棠,可是?”
“是,珍珠厉害。”沈梅棠知道珍珠早起来在讨口喜,想讨来一个好运气,忙说道,“恭喜肖珍珠大吉大利,心随所想,事事如愿!”
“知我者,梅棠也!”珍珠冲着沈梅棠翘起了大拇指嗟赞道。
沈梅棠笑了笑,在梳妆盒子里亲自挑出几样首饰放在一旁边,又调了胭脂的颜色,准备着为珍珠梳妆打扮。
‘吱呀’
门开,玳瑁放下手中的油纸伞,门口前跺了跺脚,一边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可是个凉啊,外面冷飕飕地,就好像一夜入冬了一般,多穿啊,珍珠姑娘,别光顾着美了,可是冻人呐!”
“灰兰,一会儿,把我那件没穿过的大氅给珍珠披上,挡雨又御寒。”沈梅棠亲自为珍珠梳头,别上簪花道。
“全力以赴了!”灰兰道,“珍珠姑娘准行。”
“借你们吉言。”珍珠道,“快,把吃的给我端过来点,腹中饥饿可是不行啊?”
“稍等等,这就好了。”沈梅棠道,“看着自己,还满意吗?”
“很满意,很舒服,谢谢二小姐了!”珍珠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觉得容光焕发,高兴的点头道,“吃饭去。”
坐在桌前的珍珠吃得饱饱的,也不分有事没事,一个人的饭量比过两个人的,吃得是津津有味。
忽见丫鬟金枝从外而入,上前与沈梅棠躬身罢说道:“珍珠姑娘快些,车马在前门处,安平公子说就等你了。”
“好了,刚要出门,你催得正是时候。”珍珠道。
换做是往常,齐安平早就来催了,而今天他没的动弹,打发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金枝前来。
或是心中还在纠结昨日里的事情;或是今天复试当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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