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的人里没有沈梅棠。
他的心思不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所以,就跟执行公务一般无二,该自己的活就干,不该自己的活是一点儿也不干了。
灰兰跟玳瑁早早分工好,灰兰在家服侍着二小姐,玳瑁随着珍珠一道前去,手中还提着一个化妆的盒子,自是害怕这妆被雨打得花了,随时随地地补上一补。
绵绵的秋雨不停地下着,府门口前的柳枝在风中摇荡,叶片一夜而黄,纷纷扬扬的落在地面上。
四辆马车一字排开,沈梅娇等已经上了车,珍珠与玳瑁登车罢,齐安平在后关好车门,回头看见站在府门口处的沈梅棠,似有所思,没有说话,朝着她挥了挥手,转身上马,向前而去。
沈梅棠也挥了挥手,直到看着他的身消失在迷蒙的雨雾之中。
“二小姐,回去了!”灰兰扶着沈梅棠道,“看着点脚下,全都是水。”
“嗯。”
沈梅棠站着没动,她向路的两头张望着,却没有见到心中期待着的身影出现,六一雨中向她走来的样子在眼前挥之不去......
且说胡百闲。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眼见着午时都过了,心中想起,昨夜里答应了沈汐尽快的到她那儿去,见过他爹,怎就睡到了这般时候?
勉强支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来,四津跟何夕一旁边伺候着,六一急道:“何夕,备车,我答应了沈汐,尽早的过她那去。”
“你这站起来都东倒西歪的,能行吗?明天在去吧!”何夕咕哝道。
“少爷,把这粥喝了,稍后,我给你熬药。”何依端过来一碗粥道。
看着何依苍白的脸色,胡百闲的心一翻个,自醒来心中全都是沈汐,竟忘记了问问何依。
忙伸手接过来粥,大口的喝了一口道:“何依,你去歇着去,我这有四津跟你哥呢。”
“我们俩会干什么呀?”何夕道,“要不是昨晚上何依灌上热水带为你暖手暖脚的,随后又熬药给你退了烧,我们俩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依,辛苦你了。”胡百闲看着何依道,慈爱又怜惜的眼神即像一位父亲又像兄长般的关爱,“去歇会儿。”
“谢过少爷。”
何依一夜未曾合眼,这会儿见少爷好起来,身子却也异常地疲倦,躬了身,便去自己的房中歇息,出门前看了何夕一眼。
四津给胡百闲倒了一碗水,把用过的碗拿了下去,何夕顺着袖子里取出那金锭摆在桌上道:“少爷,这个何依不能收。”
胡在闲眉头一锁,看着何夕问道:“怎么回事,何来的金锭?”
“少爷昏睡之时,老爷来过,管家塞给我这么一锭金之后,说大少爷还没有醒酒,这事老爷会做主的。”何夕道。
“嗯。”胡在闲点头,喝了一口茶,嗓子有些干痒,禁不住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恰在此时,门一推,管家矮冬瓜走了进来。
见他矮胖的身子,一对小眼睛眯成线,几乎是看不见眼珠,圆圆的大脸,直往外冒油光,吃得是珠圆玉润,脑满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