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阳光满地。
晴朗的好天气,头顶是蔚蓝的天空,数朵白云若草原上的羊群优哉游哉游荡在遥远的天边,越飘越远,渐渐消失。
望着眼前的池子,一阵风吹动碧绿的荷叶,绿波翻腾,仿佛满池的荷花依然盛开,翩翩红裳飞动......,胡百闲陷入了沉思.......
站在回廊里好半晌,有风将一缕头发吹落,挡在他的眼前,一旁边站着的何夕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看得出来,他看着这一方荷花池子很是纠结,很是痛恨。
“少爷,我们回去吧!”何夕道。
“嗯。”胡百闲道,遂收回了飘远的思绪。
眼见着何夕脸上乌云密布,几乎是阴得下出倾盆大雨来,胡百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声音很轻道:“这就回去。稍刻,备两辆车,北城门外棠秋去。”
“好。”何夕用地地一点头,紧皱着眉头稍稍松开,脸色才开始有些许的放晴。
顺着回廊正往回走着,大老远的见着胡百克大摇大摆的在前,手中摇着一把半打开的折扇。
到不是因为天热,需要煽风纳凉,这是他固有的动作,即便是三九严冬,也固定如些。身后跟前两个耀武扬威、腆胸叠肚的家将。
不用说别的,三个人虽然没有横拉成一排,但就跟一面会移动的肉墙一般无二,横着就过来了,回廊本就不是很宽,直接被堵死。
心态早就失去平衡的何夕,将牙齿咬得咯吱吱地作响,一副宁肯去死也会与这恶人拼命了的架势。
“让他们先过去。”
胡百闲道,声音不高不底,谁都能听得见。何夕根本就不拿正眼看胡百克一眼,害怕脏了眼睛,直接将他恨到骨子里头,千刀万剐恐怕也难解心头之恨!
“哈哈哈......”
一句话没有,一堵肉墙直接从眼前横拉而过,留下一阵难听的笑声跟酒肉的臭味儿,飘荡在空中让人作呕......
何夕回头看着移动向远处的肉墙,嘴里咕哝着问候他十八辈祖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楚的话。
稍刻,回到室内。
穿窗而入的秋阳给安静的室内平添了暖意,汤药的苦涩之味儿直接扑鼻而入。
闻得门开的动静,四津快步的迎上前来,半开玩笑又半告状道:
“少爷,你可得给我做主,虽然我很愿意做这件事,但何依非得逼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去做这件事,我可是怕了她了!”
“多大点事呀?还是不是个男人!”何夕直接怼道,说话的腔调就跟吃了火药一般无二。
“你.......”四津被何夕的话怼得直翻白眼,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鼓着腮帮子生气,形同蹲在荷叶上的青蛙一般。
憋了好半天,四津突然冲着何夕又笑起来,露着一口齐刷刷地小白牙,那笑容看着很黏人,何夕恼火道:“你冲我笑什么?亏得我是个大男人,这要是个女人还得被你笑得糊涂了呢!”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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