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吼,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拎过来,手一举,就要落下。
璧儿忘记红杏嘱咐她,一定要珍惜每一个与金玦焱“肌肤相亲”的机会,万不要错过,力争投怀送抱。
她只是拼命挣扎,尽全力去踩那一片翠绿。
刚刚萌发的小苗,又怎经得起这般践踏,早就烂了一地。
金玦焱死死的拉住她,眼睛瞪得通红:“璧儿,别逼我……”
璧儿抹了把泪,决绝的迎上他:“奴婢逼爷了吗?好啊,爷就打奴婢一顿板子,将奴婢发卖出去!”
“你以为爷不敢?”
金玦焱拖着她,就往门口去。
璧儿死命的去拽每一样可能拦住自己的东西,结果屋里乒乒乓乓乱成一片。
金玦焱打开门,正见千依立在门口,白着一张脸。
他听到动静,不知该不该进,此刻又见璧儿衣襟微散,头发凌乱,立即低下了头。
“四,四爷……”
“千依,璧儿疯了,把她关到柴房!”
“四爷!”璧儿凄喊:“奴婢要见太太,奴婢要见太太!”
“见太太?可以!”
金玦焱扯着她的手臂往前一送,璧儿就身不由己的一扑。
千依一躲,手顺势抓住璧儿。
璧儿已经失了力气,只能哀哀的哭。
“璧儿,我不妨告诉你,那些说闲话的,已经被打了板子,有没有命等到发卖就不知道了。就算有命,也得割了舌头再卖。因为但凡惹祸的东西,都留不得!”
璧儿一个哆嗦,惊恐的看向他。
他厌恶的调转目光:“璧儿,你我主仆之谊,别因了你的糊涂彻底葬送!若是你能想得明白,我之前说过的话,不变!”
之前说过的话?是要等了开春,给她选一个好人家吗?
不……
可是已经有小厮进来将她堵了嘴拖出去了。
璧儿连踢带打,丝毫不顾形象,连马甲都挣开了。
“千依,”金玦焱迅速转了身:“去跟大奶奶说,往这院拨两个粗使婆子,以后就专门负责‘照料’璧儿!”
千依忙忙的去了。
金玦焱在屋里转了几圈,走到桌边,习惯性的想砸下去,却看到那一堆黑黑绿绿的交错,皱了眉,忽的转身,走出门去。
☆、109好女婿!
第二日,正月十一。
金玦焱一夜未眠,一大早的收拾停当,思谋着是去主屋叫上阮玉一同出发,还是自己前去相府……阮玉无法同行的理由他都想好了,只是……
他还是想带上她。
其实这般举动太正常不过了,可是每每迈向门口,他都不由自主的收住脚步。
他与她,不过两墙之隔,他只需站在桌前就能望到她的窗子,然而为什么若要跨越却是这般艰难?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是害怕她的埋怨,还是担心她受到流言的中伤?是恐惧她对金家的失望,还是不想看到她在这一系列打击下的漠然?
他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打算遣人去相府言明四奶奶身体微恙,他亦无法拜会之际,有人通报,丞相来了。
阮洵来了?
他觉得奇怪,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么多日过去了,阮洵那老狐狸自是把一切弄了个清楚,此番前来,是兴师问罪还是另有图谋?
他无法得知,只能重新换了衣裳,准备出门迎接时,又听人报,阮洵已经过来了,都进了主屋了。
他迈出门槛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原来只是看女儿的……
可是他很快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他跟阮玉并没有住到一起,他可是答应过老狐狸要照顾阮玉的,万一……
只是他刚刚冲出门口,又转了回去……
百顺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召唤,所以便有幸见到主子自起床后就这般出出进进,门扇开开合合,不禁开始心疼起这扇雕花锦纱的木门。
只不过这一回关上后,便再无动静。
他支起耳朵听了一会……
主子该不会睡着了吧?也是,昨晚床板吱嘎了一夜,害得他都跟着没睡好。
于是他靠着墙壁,闭着眼,头一啄一啄的开始打盹。
“嚯,睡得挺香啊!”
不能不说,无论处于何时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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