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那群贼寇嘶吼的声音如天雷一般震耳欲聋。
重善的刀锋噌的一声激起马蹄下的尘土,当头迎上来人的一刀,那人没料到重善力气颇大,刀刃险些擦出火花。
但这人似乎并不是为首者,重善一刀便将人砍下马,直勾勾盯住前方跨在马上那人。
那人身着重甲,看着是朝廷的兵,却又不似兵,头发胡乱地绑着,手提三叉戟,倒像是土匪。他歪头端详了重善片刻,喝道:“入我重地者,死!”
重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来重地!”
那人似乎并未气恼,而是往前走了几步,从一片沙尘中看见了重善脸上的疤痕,道:“来将可是宁枕山。”
“本将不知阁下口中的宁枕山是何人。”
那人大笑,“那便就是宁枕山了!本将可认识你,你隐姓埋名,换了一副皮囊,便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吗!不过,本将今日不打算与你打斗,本将只要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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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秦王府。
一箭穿云,直中对面的靶心。顾濯见状拍手,道:“没想到谢小公子竟有这么一身才能,若能做个将军,必是百胜将军。”
谢岫放下弓,给顾濯拱了手,谢瀚拍了拍谢岫的肩,让他回了屋,道:“承蒙顾大人夸赞,小儿愚钝,本王只求他如本王这般闲散过活便足矣。”
“还是要多学得好。”顾濯被谢瀚引着进了厅内,刚坐下,便见谢熠秋进来了。
外面这般冷,谢岫还在练习射箭,可见谢瀚并非像他口中说的那般希望他儿子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倒是希望他能成大器。
谢熠秋今日穿的算是厚实,顾濯故意多看了几眼,确认他终于穿了裘。
谢熠秋坐在顾濯对面,中间隔着古董羹冒出的热气。
谢瀚敬酒道:“本王在楯州受尽了那陈盛的白眼,更看不惯他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只是本王自己也深受其害,无法抗衡。本王手里的兵没有多少军粮可用,军械也都是前些年的样式,早已破旧了,便只能受制于人啊!”
“陈盛确实该死,本官并非是为了王爷,更是为了还楯州百姓一个安宁。”
“欸!”谢瀚举着杯,“若非顾大人赠与粮食,解本王燃眉之急,本王的将士便要生生饿死了!”
这实非顾濯所承诺,明明就是面前这位不说话只知吃菜的叶公子承诺的,顾濯瞥了一眼他,那人竟头也不抬。
顾濯便只得道:“此事,王爷应该谢叶公子才对。”
他故意跟谢熠秋敬酒,道:“叶公子,当初本官欲与你相识,你却终日躲着不见,如今你我也算在一张桌上吃过饭的人了。叶公子胆识惊人,不知受不受本官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