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的蜜月旅行不同,言柏尧与汪水茉的蜜月是带着小宝的三人行。
两人并没有去什么特别适合度假的地方,而是带着小宝回到了北加州,回了当年的学校,一点一滴地跟小宝讲述两个人的故事。
“小宝,这里就是爸爸第一次见到妈妈的地方。”
那是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言柏尧抱着书匆匆下课,忽然间,迎面而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华裔女孩子,也不知道她在跟边上的同学聊些什么,嘴角带着一抹晶莹浅约的笑意。也不知怎么的,言柏尧便凝住了目光。那是一道闪电!比阳光更绚烂万分!
言柏尧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与她慢慢地擦身而过!
两个星期后,一起住的张志澄过生日,举办了一个聚会。言柏尧那个时候是个名副其实的聚会动物,最热衷于此。
张志澄是出了名的人缘好,同学三三两两而来,各自带了礼物或者食物,很快便挤满了宿舍的客厅。言柏尧与几个人边嬉闹着边喝着啤酒。在某个不经意的转头时,他却突然愣住了,他再一次见到了那道闪电!她与几个女生在一起,穿了一件白T恤,牛仔裤,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着,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仿若一阵清清新新的微风。
言柏尧挤上前去,与她们打招呼:“Hi,言柏尧,Simon。”其他几位女生微笑着伸出手,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攀谈。只有她,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言柏尧问:“这位是?”其中一个女生为他做了介绍。他这才知道了她的中文名字,汪水茉。水中盛开的小小茉莉花!与她的气质十分相符。
不过,那晚的她一直只是浅浅地微笑。
张志澄与言柏尧一起同住了几年,言柏尧的举动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当晚便跟言柏尧打趣:“对人家有意思?”言柏尧但笑不语。
张志澄拍了拍他的肩:“这朵新鲜的茉莉花,很多人想采摘。兄弟,你努力。”
言柏尧饶有兴趣:“很多人?有哪些人?”
张志澄嘿嘿嘿地笑,一副“兄弟,我懂的”的了然模样:“大家都背井离乡,都寂寞得很,本来就容易生出感情。更何况这朵茉莉长得这么清纯,正对了很多宅男的胃口。别告诉我,你昨晚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目光!”
嘁,跟他言柏尧抢,找死!
“小宝,你知道爸爸是怎么打败那些对手的吗?”言柏尧得意扬扬地发问。
小宝摇着头,表示不知,但他求知欲很强烈:“老爸,老爸,快告诉我。”
“就是宣誓主权啊!就是这样子!”言柏尧拉过了汪水茉,亲身做出了示范。
原来,不久后又是一次聚会。言柏尧寸步不离汪水茉左右,然后在聚会气氛最高潮的时候,言柏尧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趁汪水茉发蒙之际,俯身热吻了汪水茉。汪水茉完完全全被惊住了。但旁人早已经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在汪水茉目瞪口呆中,言柏尧趁机扣住了她的手,得意地高高举起。
那次之后,两人便成了众人眼中的情侣。
“老爸当众吻了你老妈,表示你老妈是老爸的。别人就不敢抢了。”
“老爸,老爸,那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去亲她,表示她是我的,别人就不敢抢了?”
“当然可以啊!”一旁的汪水茉对这对父子实在是无语了——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一开始,言柏尧不免带了玩玩的心态。异国他乡,寂寞难耐,谁不是成双成对地出入?但相处下来,却一日一日地被汪水茉吸引。她的善良、美好、纯真,她为他所做的,无不叫人深深地欢喜和怜惜。感情或许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众人眼中的“好玩分子”“Party动物”言柏尧,就这么为一个人渐渐收心了。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言柏尧最近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但汪水茉想,她应该会在很久很久之后,告诉他,在张志澄的生日聚会上,在拥挤的人群中,她第一眼便看见了他。
此次一家三口的蜜月之旅结束后,私立幼儿园发生了一件事情,便是小宝亲吻了小钢琴。小钢琴的父亲大发雷霆,把言柏尧和汪水茉找去,不肯善罢甘休:“言先生,你儿子居然敢吃我女儿豆腐!这么小小的年纪……你们为人父母,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汪水茉脸红耳燥,大觉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赔不是。
言柏尧倒脸不红气不喘,指着不远处玩得正欢的小宝和小钢琴,还不忘将他一军:“楼先生,你看,他们两个玩得多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不这样吧,就把你女儿许配给我们家小宝吧。”
汪水茉看到小钢琴父亲的脸已经全黑了,都快垮下来了。她忙笑着打圆场:“楼先生,他开玩笑的。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这件事情呢,确实是我们小宝不对。但他是小孩子,不懂事……”
说来奇怪,小钢琴的母亲却很喜欢小宝,含笑地瞧着两个孩子:“我看小宝蛮好的,能制得住小钢琴。你瞧……”
原来小钢琴很是听话地依照着小宝的指挥在搭玩具。四人安静下来,可以隐约听到小宝的话语:“是放这里……你好笨啊……”小钢琴大约是听到了“笨”字,扁着嘴,不开心了。
小宝:“小钢琴,你生气了吗?”小钢琴“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别过了头。小宝笑了:“好啦,对不起啦……我不该说你笨……小钢琴,是我们班最漂亮聪明的女生……”小钢琴依旧冷哼一声,但紧绷成一条线的嘴角已经缓缓松开了……
此时的小宝又说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玩啊?不玩,我就跟爸爸妈妈回家了……”
小钢琴瞬间转过了头:“谁说我不玩了……你走开啦,我要坐这里……”小宝依言起身让她。小钢琴坐了下来,两人很快又玩成了一团。
言柏尧十分满意地双手环抱胸前:想不到自家儿子这么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了!真是得他真传啊!
小钢琴的母亲亦看得忍俊不禁,含笑着转头对小钢琴的父亲啧了一句:“你女儿啊,都是被你惯的!她都快无法无天了。”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嘴角微弯处带着若有似无的一点笑意,小钢琴的父亲神色怔松便柔和了起来。
小宝的事情便这么无声无息地了结了!
想想都不可思议。
婚后的言柏尧,调整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他每天三点雷打不动地下班陪老婆、孩子。
春日午后,汪水茉觉得倦,便回房午睡。合眼便沉沉地睡去。后来是被言柏尧闹醒的,她推开他,睡意浓烈:“困……困……”
言柏尧堵住了她的唇,火热地吻着她,不依不饶,终于还是把她弄醒了。他在她耳边温柔地唤:“Baby……我的baby……”
“Baby……你爱不爱我?”很是奇怪,婚后的他并没有像旁人家一样对妻子的感情越来越淡,反而经常想与她确认爱意。
汪水茉被他缠得不行,只好“嗯”了一声。结果他老人家还不满意了:“这么敷衍,不算。”
最后,汪水茉只好讨饶:“爱。”
偏偏言柏尧很享受这种得寸进尺的感觉:“有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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