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残阳如血。
战场上到处都是血腥味,残肢四溅,尸体堆积。有军兵的,有战马的,有些还算完整,有些却是肉团了。
到此时,战场扩大,主要是鞑子骑兵在追杀禁军的骑兵。四千余禁军骑兵在溃散,鞑子骑兵追击斩杀,死伤更为严重。
有些禁军骑兵不甘心被追杀,邀约相熟悉的人与鞑子骑兵拼死。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拼命一搏,或许能够将敌人带着一起死。
更多的禁军骑兵在逃,往更远的地方逃散,鞑子骑兵明显人少,不可能追上每一个人,总会有少部分逃走,然后再聚集成军。
田应全看到战场的情况,也是无力。不过,这一战还是有所收获的。溃散的骑兵不会被全歼,等战斗之后,还能够收敛这些骑兵归来。自然,这些人已经破胆,接下来根本不能上阵了。
文朝准军、边军的战力孱弱,这是共识。田应全没想到禁军其实也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强,好在之前方阵杀敌,有所斩获,禁军骑兵虽被击溃,但也有斩获。
夜幕降临,军营外逐渐沉寂。鞑子骑兵也退到几里外驻扎,不会过于逼近禁军军营这边。
交待了军将严防鞑子夜里袭营,田应全才气见太子。之前,太子一直在军营里观战,看到战场上的对抗和禁军骑兵的溃散。
“太子殿下,罪将请罪来迟了,请太子殿下降罪。”田应全说,跪伏在太子刘静前面。
“田将军快起来,孤在军营,看到将士舍生拼杀。骑兵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战力不如鞑子。”刘静说,不管如何,他看到最初拼死兑换鞑子军兵的做法,心里充满感触,也敬佩之心以死杀敌的将士,“战亡将士,回去要做好抚恤……”
“太子仁厚,罪将替将士们谢恩。”田应全站起来,又说,“太子殿下,罪将观鞑子骑兵之态,估测这最迟在两三天内,鞑子肯定会增兵。今天的对战,也可预知。鞑子增兵后,意在太子殿下……”
刘静点点头,也明白这一点。鞑子如何才能将战果最大化?自然是抓获文朝太子,这样才能威逼文朝谈判,赎回人质,得到大量的好处。
但要说让太子刘静从军营退走,还是不能接受的。大不了,一死罢了。以身报国,军兵们能够做到,他是文朝太子,也能够做到。
“太子殿下,罪将以为……”田应全犹豫一阵,才说,“我们是不是乘着天黑,撤走一部分人马去金坪城,协助金坪城的固守,也让军营这边有照应。太子殿下如若在金坪城督战,比在军营这边更能发挥作用……”
韩立仁这些天一直在太子身边,今天也到观战。心里明白,禁军虽有三万之众,但如果与鞑子骑兵三千对战,几无胜机。如果鞑子增兵,军营中点点凭障,确实不起作用。鞑子破营是迟早问题。
但韩立仁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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