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黎卿在冰水中泡了半个时辰,脸上热意却仍未退去。
添情不知,这合欢散不似其他的春.药,泡泡冰水就能消下来,只有两条途径,一为欢好,二为硬熬。但硬熬异常艰难,只因合欢散药性甚毒,若迟迟得不到解脱,便会如同万蚁啃食,生不如死,哪怕打晕也不能奏效。
泡太久的冰水于黎卿身体不易,且未有效果。添情怕黎卿身子撑不住,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
这一拉一扯间,黎卿又扑倒了添情。
许是药效发作的更厉害,许是经受冰水的刺激更加反弹,黎卿心中身上的火越演越烈。
“救救我,我要死了。”黎卿梨花带雨,她好像置身于火焰山,现下只有添情能救她,可他不救。
添情本以为冰水能解救她,但发现冰水并无用处。他竟无了主意,只是制住黎卿的手,阻止着黎卿某些过激动作。
黎卿手被在添情禁锢着,她她泪水蔓延。可是被束缚了手脚,她不满足,但说到底,她也不知她在求些什么。身上沾了水,黏答答的衣服如同桎梏。黎卿扭着身子,衣带在她的扭动下散开,露出□□。脸上还有几滴不知是汗是水的珠儿。黎卿扭着白皙的身子,可不够,还是热,还是难受。
添情避开眼,他绝不能在黎卿房间待着了。只要他硬下心来离开,让黎卿在房间里熬上一晚就没事了。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黎卿仿佛知道添情要走。
她停止了哭泣,直起身,眼睛因一直难受流泪而红肿,面色由先前的通红变的有些发白,她说道:“添情,我要难受死了。你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吧。”
黎卿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插入添情的胸膛用力的挠着,该是多疼黎卿才会说出这般的话。之前在玉石斋里抓到的那个贼人说有些人中了合欢散会撑不住自尽。而他没料到黎卿竟也疼的想寻短见,她这话一出,他哪里还敢离开。刚刚留黎卿一人在此,现在回想起来都胆寒。
听着黎卿欲寻死的话语,添情只想将害了黎卿的人统统凌迟。
望着这样脆弱绝望的黎卿,添情颤抖着手抚上黎卿的鬓发。他有法子舒缓黎卿的药性,他不敢不能,但他更不能让黎卿死。若是,若是黎卿明日知晓了他乘人之危,怕是……
添情的主动亲近,让黎卿欣喜。身子难受的不像话,但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她虽状态迷蒙,也知添情一直在阻拦她的亲近。她慢慢的靠近添情,手抚摸在添情的背脊上,好凉快。她大半个身子光.裸着,同添情靠在一起,两人的身子都微微一僵。但随后,黎卿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仿佛小朋友抱得了心爱的玩具。
添情僵硬的身子,却又主动的搂住了黎卿。既然同他亲近,她能好熬一些,那便如此吧。只愿明日黎卿醒了,别厌恶这般同一个阉人亲近。总归,总归是他贪心。
如同人在沙漠中行走,饥渴难耐。此时微雨从天上降落,如绢丝一般缠绵缱绻。但那些雨水无法立即给她解渴,她更加的渴望。闭上眼睛,似有一双冰凉透骨的手覆盖上。耳垂被轻轻揉.捏,黎卿咬唇,热好似更冲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被逼疯了
此夜(二)
修长的指尖划过,停留在某处。
黎卿神智顿时清醒,但无力挣扎。她睁眼看到了那人垂下眼睑,额发汗湿的模样。空气中只能听到她的娇.喘、听到他的闷哼,黎卿推拒的动作根本做不出。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挑拨黎卿的神经。
黎卿紧闭双眼,仍由自己放空,神智飘散,沉溺于其中。
黎卿发丝凌乱,脸色潮红,只剩下呼气的力气。
添情心疼的圈住黎卿,替她轻抚鬓发。看着黎卿难受的模样,只觉得这下药之人真是罪该万死。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解了这药性……
热浪如同潮水,涨起涨落。热浪终于褪去,黎卿汗湿着身子搂住添情,眷恋的蹭了蹭他的脖颈。
黎卿无言的靠着添情,不过半晌热浪卷又土狂来,黎卿抵挡不住,只用渴求迷离的眼睛盯着添情。
添情睫毛微颤,修长的手遮住黎卿的眼,俯身亲吻她的额。这夜还长,添情的吻时而轻柔,时而狂肆,将黎卿神魂抛到云端,起起伏伏难以平息。
黎卿终于认输投降,沉沦其中。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点点的小雨声像是跟屋内的喘息较劲。先是滴滴答答,后啪啪作响。水滴在湖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云收雨歇,外边的雨停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扛着一个大活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小巷里穿梭。
楚豫承将王道珍扛着离开满春院,却不知如何安置这人。王道珍此时神志不清,把这幅模样的他送回王家府院不合适。但回王府就怕撞上带黎卿回去的添情。添情万一看到王道珍,又要拔剑相对可不妙。
有家不能回的楚豫承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倒是可以暂留王道珍一晚上。
这是他母妃赠给他的别院,不过还空置着。他平日都在王府里,倒是很少踏足别院。
别院虽空置着无人入住,但下人还是有的。夜已深,楚豫承不愿惊扰他人,最重要的是不想让人发现王道珍的不对劲。他便扛着王道珍翻墙进去。这翻墙进府倒是和添情想到一处去了。
楚豫承随意的选了间客房,将王道珍往床里面一塞。
“王道珍啊王道珍,你今夜可就谢谢本王吧,爷可被你折腾死了。”他今夜本就喝了不少酒,本该在床上呼呼大睡,却出了这么档子事。
“明日你醒了再找你算账。”楚豫承打了个哈欠。他今日实际上醉意也是不轻了,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他只想睡个好觉。大家都是男人,睡同一张床也无碍,楚豫承将王道珍往床里侧那里塞,自己往外侧一躺,闭眼睡去。
王道珍感觉身子很热,但是他一直忍着。当他快喊出声时,他极力遏制,咬破唇,保持些微的清醒。
当楚豫承和添情进门,他是有知觉的。但那时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抗衡药性,哪怕身子被楚豫承扛着走的时候,他也只能感觉到一些颠簸,半点说不出话来。
颠簸停止,他被置于床上。他的眼睛从未睁开,房间里很久没了声音,王道珍以为房间只剩下他,便有些撑不住的宣泄□□声。
楚豫承睡的深,只是觉得身边人有些吵,手轻轻的挥了一下,打到了王道珍的身上。
王道珍自遏制不住声音,那自制力更是跌入谷底。身旁人的手碰到他身上,他觉得身上凉快多了,便无意识的追逐那个冰凉的物体。
相对王道珍滚烫的肌肤,那冰凉的手臂冰凉的身子诱惑力实在太大,王道珍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他抱着楚豫承,发出满足的喟叹。那一声一声如同猫儿一般,终于把睡在他身边的楚豫承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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