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等到明军站立着的第三排火铳开火时,一排铳过去,威力更比第一排大,距离近,又扎堆冲锋的鞑子骑兵,新军士兵就是闭着眼开火,都能随便射下一个。
“啊!”
一个冲锋到离明军阵列前不足五十步的鞑子骑兵,正要如往常般拨转马头抛射,谁知明军蹲着的第一排已经装填完毕,就见明军的小队长往下一挥雁翎刀,铜哨一响。
明军阵列前再次冒出渗人的橘红火光,青烟过后,就是一声声‘啪’的炒豆声传入鞑子兵耳中,他的左胸猛得一痛,像是被人用拳撞击了一下。
战马的嘶鸣着倒下,将还在懵圈的鞑子兵给往前抛去,他感觉到胸口越来越痛,脸着地的鞑子兵抽出自己摸在胸前的手,入眼满是鲜红。
随后无力感袭来,他彻底的闭上沉重的眼眸,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明军士兵一排接一排的不断射击,鞑子骑兵不知疲倦的冲锋,到最后,押后的鞑子兵已经开始勒马转头,惊恐的看着面前不断冒着橘红火光的明军空心方阵。
“魔鬼,他们是魔鬼!”
“长生天啊,他们是地狱的魔鬼!”
“快逃啊!”
拓木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六千骑兵,从山坡冲锋而下,竟然被明军不间断的火铳射击,给活活打崩溃了。
看着那些夺路而逃的族人,拓木犁仿佛是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般,彻骨通寒,“快撤,快撤!”
山坡下,明军的那一声嘹亮且带沙哑的号角声下,‘滴滴答答’的响起后,原本围成空心阵的明军士兵,开始迈开脚步,反而追击起了夺命而逃的鞑子骑兵来。
若不是拓木犁自己亲眼见到明军,是如何将自己麾下的六千骑兵,给活活打的崩溃而逃,他简直不敢相信,明军竟然敢以步兵追击骑兵。
简直是倒反天罡了!
可这一切就发生在拓木犁眼前,自己麾下的族人,冲锋时有多疯狂,逃跑时就有多狼狈。
往山坡上反冲锋的明军士兵,端着带刺刀的火铳,行进间,遇到还在垂死挣扎的鞑子骑兵时,上前便以刺刀捅在心窝处,接着横拉一刀抽出,便不再理会。
原本整洁的灰衣灰裤,不断地被鞑子骑兵喷溅出的鲜血染红,明军士兵面带严肃不去看还在挣扎受伤的战马,只朝着倒地的鞑子兵就是猛捅。
骑在马上的连盛,可惜的对着身旁的副官道,“若有一千骑兵为侧翼包抄,今日这些鞑子一个都跑不了,可惜,不能完美的大胜!”
副官恭维的对着自家团长道,“团座,我新军首战便告捷,您当居首功!”
“哈哈哈!”
连盛笑着摆手道,“殿下操典之下的这些新军,才是当局首功,本官不过是指挥调度得当而已!”
“周监使必然会为团座请立头功!”
“若无您指挥得当,哪来我等新军此番大胜鞑子!”
连盛看着躺满山坡的鞑子兵尸首,笑而不语。
原来胜利是如此的让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