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想了想,又说:“老北,话还得说回来,官场奇才有点言过其实了,我之所以能比平常人升得快一点,不过是对当官的秘诀领悟得早一点而已。”
“那你说说,当官的秘诀是什么?”
温纯大手在空中一挥,摆出了一副作报告的样子:“当官的秘诀是什么?钻营。”
“嘿嘿,钻营?”
“老北,我知道你傻笑的意思。在你们这等文化人心目中,很瞧不起官场钻营二字。嘿嘿,老北啊,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我很佩服你的学识和人品,但是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很多人就当不了官呢?”
温纯一席话令老北面红耳赤,好在酒至微酣,正好遮掩:“那你说说,我这等人为什么当不了官?”
温纯一针见血:“就是过于书呆子气,看问题只能看到表象而看不清实质。”
老北只能不置可否的嘿嘿一笑。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官场钻营是一个贬义词,不外乎就是设法找门路,托人情,以谋求名利。”
看老北不语,温纯继续说:“错,大错特错。这就是表象,而不是实质。所谓钻营,我们应该把两个字拆开来分别来认识。”
咬文嚼字是老北等码字人的特长,没想到堂堂一个市长,也有此爱好。
“此话怎讲?”
“所谓钻,《论语》上说得好:‘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我非常赞同我国著名诗人的解释,‘仰之弥高,越高,攀得越起劲;钻之弥坚,越坚,钻得越锲而不舍。’这足以说明,钻是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攀登精神。”
老北点头:“那么‘营’呢?”
“营,那就更简单了,这个营,应该是经营的营。唐朝诗人白居易在《卖炭翁》中有一句‘问我得钱何所营’,《聊斋志异》中也有‘百计营谋不能脱’。这就不难理解,所谓营,通俗地说,就是谋划、运筹和管理。”
老北当时估计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对于温纯头头是道的引经据典颇有怀疑,后来查证,《论语》上和我国著名诗人确实有此言论,可见温纯对“钻营”二字颇有研究,以老北的博学也不得不服。
温纯也不理会老北疑惑的目光,接着说:“老北,现在就不难理解,所谓钻营,就是说,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深入研究,通过谋划运筹和管理,向最高的境界不断努力。没有这么一种钻营精神,别说当官,就连掏厕所修马桶的勤杂工都做不好。”
老北点头称是,必须趁着温纯酒话连篇的时候敲定书名,防止他天亮之后反悔变卦,便请他亲自题写书名。
温纯把老北带到书房,就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挥毫泼墨,“官场奇才”四字跃然纸上,果然字如其人,龙飞凤舞,风流倜傥,好不洒脱。
借着温纯运笔的间隙,老北无意中瞟了一眼,靠墙的一排书柜中,竟然整整齐齐堆码了十几本规格各异,泛黄破旧的笔记本,在雅致的书房中显得十分扎眼。
老北很是奇怪,温纯珍藏这基本破笔记本干什么?莫不是哪位钻营者送的孤本书籍?
刚要凑过去看个仔细,却被温纯大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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