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大声制止了:“别动,这可是我十几年来做的笔记,价值虽比不得你珍藏的几本古典书籍,但绝对称得上是一套官场钻营的秘籍。”
原来如此!老北悻悻然退后半步,盯着“官场奇才”四个字赞不绝口。
因题字墨迹未干,温纯和老北又回到客厅。
几杯下肚,老北还不放心,又试探着问:“老温,照你这样说,钻营,并不是卑鄙小人的可耻行径?”
“当然不是,钻营需要智慧,当官离不开谋略。以我十几年的经历来说,钻营只是一门职业技术,当官才是一门高深的艺术。”
“那个……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敢问天下官员,谁不钻营?哈哈哈哈。”温纯仰天大笑起来。
敢问天下官员,谁不钻营?!
温纯笑罢,老北击掌叫好。
温纯用筷子头点点老北,笑道:“老北啊老北,如果这是在官家场合,必然有人要骂你是一个苟且钻营的马屁精。”
“哈哈,温市长透过现象看本质,引经据典,字字珠玑,我发自内心的击掌叫好,何罪之有?”
温纯端起了酒杯:“哈哈,老北你不愧是聪明人啊,一点就破,一学就会。幸亏你老北醒悟得晚,否则的话,恐怕坐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就不是我温纯而是你老北了。”
老北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温纯是在取笑自己,刚才一番表态逃脱不了拍马钻营的嫌疑,不知不觉中做了一回自己刚刚鄙视过的卑鄙小人。
老北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酒至酣处,旧话重提。
“老温,我也是一直有一事不明,也就是刚才你所说的,很多人有学识,有才气,有能力,怎么就当不了官,或者当了官也升迁不上去呢?”
“简而言之,大多数人是像你老北一样没有当官的潜质,少数有潜质的人则是钻营不到位。”
老北汗颜。
“这年头,进得了官场或者想进官场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不想钻营或者不去钻营的几乎没有,之所以没有当好官,或者说升不了官,应了领袖的一句话,一个人钻营一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能钻营到位。”
领袖是这么说的吗?温纯对钻营的认识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理论高度,想不升官都难啊。
“钻营也是如此,不怕你老北不爱听,例如,刚才你老北击掌叫好之后的一番话也可是算是一次有效的钻营,可以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并不等于领导马上会重用你,以你的潜质,你做不到处处留心,时时留意,所以,你老北当不了官,就是当了官,也难得有机会升迁。”
“何以见得呢?”老北这回倒有了温纯的钻营精神,当然,不是为了当官升官,而是要趁酒后无人,挖掘出温纯的为官之道,以图揭示一点官场升迁的秘诀,让看过本书的略有收益。
此时不挖,更待何时?
“大道理讲多了都是扯淡,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温纯心情大好,所以滔滔不绝,这要得益于老北的虚心好学,更得益于家乡桂花酒的甘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