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王熙凤想要说的什么,却叫委屈哽住了喉咙,而不相关的丫鬟早就见机躲的远远的去了。
贾琏看见王熙凤还是半响不说话,只见他猛然站起身来,又说了一句:“既然瞧我如此不顺,又无话要说,我也不在这儿死乞白咧的刺你们眼睛。”
说完这一句,贾琏抬腿就往外走去。
待贾琏快要跨出大门时,只听背后王熙凤悲痛的哭道:“二爷好狠的心,当年的誓言就全忘了吗?”
“何曾是忘了,样样件件之事我哪里不是依你,只不过如今倒惯的你们一起作践起我来了。”贾琏停住了离开的脚步,但是身子却还未转过来。
这时只见王熙凤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如何敢作践二爷,二爷您今日不在府里,又何尝知道别人是如何作践我的。”
贾琏听了,这才转过身来说道:“有人得罪了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撒气,你只管说出来,我还能不为你出气吗?”
王熙凤冷冷一笑,说道:“谁不知道二爷如今的威风,只不过是我自己痴心妄想罢了,倒不奢望您为我出气了。”
一旁的平儿知道王熙凤不方便说,但是又害怕贾琏真的发火伤了和气,于是说道:“二爷您不知道,今儿二奶奶在老太太那边伺候着,先是史大小姐的两位婶子带着冰人过来,为史大小姐说媒,接着那边二太太又与薛姨妈过来,也是为了薛大小姐说媒。
二爷您当她们说的是谁,偏偏全都同时看上了二爷您了;如此尚且还不算,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口口声声都在问二奶奶的意思,您说大家都几乎是一个屋檐底下住着的,老太太的心思谁不知道,难为我们二奶奶每日里都小心翼翼的上下伺候着,您说这事二奶奶该不该气?二爷您一贯是大气的,今日如何就突然发这样大的火来。”
贾琏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如此艳福,今日竟然薛史两家都青眼自己,要知道薛宝钗与史湘云,这可是十二钗正册的并列第一位与第五位,若说贾琏没有一点半点想法,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幸福来的太集中了,反而叫人消受不了。
知道了原因,贾琏在看王熙凤那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的火起也顿时消散无踪了。
这时正好丰儿带领几个丫鬟用食盒端来了酒菜,贾琏吩咐放好之后,当下请了自己一妻三妾坐下,又遣退了丫鬟,最后举杯说道:“若是因为此事,你们却不必烦恼,因为此事我这里就势必行不通的。”
王熙凤道:“二爷这话骗谁呢,我们关起门来说话,您就敢说对那两个丫头一点意思也没有?”
贾琏颇感尴尬道:“瞧你说的,就算有意思也是兄妹之意。”然后接着苦涩道:“更何况,大家如今都看着我好,谁又知道我脑袋之上还悬着一把利剑未解,你们如今已经被我拖累没法子,如何还敢再牵扯别人,放心,明日我就给老太太回明此事。”
看着贾琏不似作假,四女顿时大惊,王熙凤问道:“二爷说的如此严重,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见贾琏苦笑一声,回答道:“你们就别问了,此事若是发了,知道之人少不了要陪着我一起掉脑袋,若不是今日出了这事我也不会对你们说,你们装作不知道就是了,总之明日我去回了老太太就是了;还有,明日替我收拾好行装,因为过几日我要陪皇上去铁网山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