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念完了她自己做的《蝶恋花》,冲着几位评审官施了一礼,便退在一旁,听候他们的评判。
最先说话的是吕原,他上下端详了一下苏凌,忽然笑道:“这首蝶恋花倒是做的有趣,说的事情乃是一女子与他情郎的故事,最后这情郎抛弃了她,做了大官。这就奇了,看你年纪不大,为何会有这般感慨?”
苏凌被他问的有些害羞,低下头道:“晚生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并无这位大人说的这般深意。”
刘俨好奇道:“你这举子叫什么名字?”
苏凌施礼道:“晚生李兆廷,见过大人。”
刘俨想了想道:“这名字倒是听得陌生,不过这首《蝶恋花》是不错的,只是其中男女意味重了些。我辈读书人,应以朝廷社稷为重报效国家才是,此乃正道。”
苏凌道:“多谢大人教诲,晚生自当遵循。”
刘俨点了点头,与身旁的吕原、黄谏商议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香案,开口道:“其余之人可还有诗作么?有的不妨念来,这三炷香的时间已然快到了。”
周小白此时心中有些不快,他倒不是说做不出来诗词,那后世里记得的诗词颇多,哪里会做不出来?只是听了苏凌的诗词,心中颇有些难受,生怕苏凌误会了自己。
叹了口气,周小白出言道:“三位官爷不妨听听我的这首《渔家傲》如何?”说罢深情道:
蝴蝶飞还蝴蝶驻,春光妙曼曾虚度,小夜生寒吹无数。因何故,花香时节他乡路。
梧桐院栽梧桐树,一节根深埋入土,任他雨雪侵不覆。经得住,凤凰犹落沧桑木。
念完了这首《渔家傲》,周小白感慨道:“此番比试,我也不想比了,想来各位兄台应有佳作,现在我只想去喝酒,不想再待在这里。”说罢,回身迈步便走。
苏凌也好,沐素依也罢,闻言都是愣在当场。
刘俨道:“你如何走得快?我等尚未评判。”说完,示意门口的仆人将其拦住。
黔国公沐昂也道:“你这厮如何这般无状?老夫这里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周小白回身道:“沐大帅恕罪,我现在不想比了行不行?”说罢,对着剩下的几人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周小白,今日来此只是客串,我与评判的几位大人本就熟识,想来也是我会入选,所以我不想比了!”
剩下那几人顿时有种幡然醒悟的神色,纷纷对着黔国公行礼道:“原来国公爷早有此意,我等失陪,告辞!”说话不过几个字,却明显表示出了自己被当猴子耍了,很不满意的意思。
这话让黔国公也有些难堪,当面又不好发作,只能看了一眼今日这三位评判官。
刘俨顿时会意道:“诸位且慢,我等虽与周小白熟识,却并非要将他入选。刚才本官说过,比试的乃是文采,周小白的诗词不合时令,言之无物,当然不算过关。”说完这话,用手一指苏凌道:“李兆廷,今日这文比,是你胜了!”
苏凌一听这话,连忙推辞道:“不不不,晚生如何使得?”
黔国公沐昂顿时笑道:“如何使不得?我见你这相貌,比周小白还要俊俏许多,文采也好,哪里会配不上我的孙女?”
沐素依看了看苏凌,也是暗自点了点头。
黔国公沐昂又道:“只是这文比你虽然胜了,却还有最后这一关,不知道你可有胆量与武比胜出之人一较高下?”
周小白在一旁听了,生怕苏凌有些闪失,连忙道:“他这一个文弱书生,怎能敌得过那些武艺高强之人?沐大帅岂非强人所难?”
沐昂道:“这个道理你知道,本公何能不知?”说罢,解释道:“战场之上并非一味豪强便能获胜,这最后的比试,乃是推演兵阵。”
原来,沐昂给出的最后一道考题,竟然是推演兵阵。所谓兵阵,也叫作阵图,乃是领兵大将或是军师排兵布阵的依据。历来会用兵之人,无不知晓这一点。
自古相传的阵图很多,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九阵,五虎驱羊阵,六金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死连环阵,十面埋伏阵……多了去了。
要说实用性呢,其实也没那么强,因为沙场之中,懂的临机应变才是取胜的关键,阵图再好,不懂得活学活用,即便握有宋朝皇帝授予的无敌阵图,也是枉费心思,必败无疑。
等众人走了以后,黔国公沐昂却将周小白留了下来,他本想当面斥责一番,不想沐素依却道:“他本是这样的人,太公既然知晓他的性子,又何必要为难他呢?”
沐昂想了想,觉得自己孙女说的也是对的,就没有责罚周小白。周小白此刻却是替苏凌担着心思,便主动要求留下来观看接下来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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