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吁~~”
同时另只手竖起止住,其后御林军卫感到皇帝速度减缓时便已跟着减缓,又始终隔了距离,停得便亦十分快。
“就在此处待命,稍事休息,用点干粮和水,朕有事,去去就来。”
停下后,项天择立翻身下马,但看他头也不回向众人吩咐道,牵着黑马便往密林深处寻去——
他是起了好奇心的,又正逢休息,就想着借这个时候。
九御林军卫自是奉皇帝口谕,乖乖下马牵到一旁,随便就着棵树倚靠歇息,郭筱却眼中现出疑色、急色,看项天择进了林子里,下意识也想牵马跟着进去——其时她已十分劳累,腰酸的不行,骨头颠簸的像断了,屁股更疼到了极致……
可心心念念的,以致一切都可忘也不可不顾的是项天择。
她牵马一门心思的待要追上,却依是那人,替她说话、多次相帮的那个御林军卫一手挡在了她前,
郭筱恼怒看去,恨恨地想要质问“萧大哥~”,道感谢时郭筱已将那御林军卫名字弄清,唤作萧达,却只见萧达向她摇了摇头,脸上写满无奈之意。
郭筱看的怔愣,忽而清醒,心中却苦涩难当,她转念想到:皇帝去哪,她有什么资格追上去?她又是他什么人?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呐…
一想兴致蔫蔫,便不再说了,默默闭上眼,面现思沉痛苦之色,牵了马,转身也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而那厢,项天择领着黑马,过木丛,循声走杂草较少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离话源地愈发接近。
“妖女,今遇我等,是你之不幸!我劝你束手就擒,告诉我等魔教驻地,赎你往昔罪孽!”
“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妖女你今日遇到我们,妄想再能逃脱!”
“呸,什么狗屁正派,通通都是群伪君子!你们三人男子,合攻我一娇滴滴的小女子,就是你们口中说的正道吗?呸,我才不耻!”
“对君子,我等自以仁义;对小人,就别怪我等不客气!若以对君子举对小人,何以对君子!”
“王兄、钟兄,休跟她多言,冲上去擒了再说!”
“好!”
“好!”
……
山里树木愈多,已是完全幽静阴沉下来见不到日光,项天择轻手轻脚地靠近,小步得不敢发出动静,怕被那几人察觉反给自己招了什么——他只是好奇看看情形,或有拔刀相助之心,但能不出手是最好。
项天择暗忖,离得越近,那几人交谈就越清晰的被他听到耳里——听声音像是三男一女。
“魔道”“正派”“妖女”,没想到他初出茅庐就遇到这些,项天择暗笑,轻摇了摇头。
却恍然他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肃穆、郑重万分,眼中闪烁的光芒悠悠不定。项天择想而暗思,“魔道”“妖女”,莫不是那“魔教妖女”?!
记忆一下被拉回到前次,他剿灭失败,处在血流满地、一片混乱、慌乱逃窜的皇宫,项天佑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其身旁一女子光彩夺目、俏皮机敏,模样甚是好看,却毫不客气地讥讽、肆意嘲笑,一副得胜嘴脸叫他至今想来也是难忘!
莫不是她?项天择恨恨想到。往后人的交谈声不再有,却是“乒乒乓乓”的短兵相接——想来那几人已经打了起来,项天择没停下继续向前。
他总得看看那个女子,寻个究竟!项天择遂向处杂草多的地走去,临到那“乒乒乓乓”的声音越近越大,黑马却有些不安分起来,项天择便轻抚黑马的背、拍了拍以安抚。
一人一马不能再近,好在高起的灌木杂草足以掩住项天择身形,他更蹲了蹲,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而黑马虽不能被掩盖,可肤色与周围的幽深十分契合,又离得有些远,因而也不会被发现。
便远远向稍远处四人望去——不想四周都被树木围着,中间却空出了一大片地,还有个小湖,当真是块妙处。项天择暂叹。
不过他目的却没忘,一双眼紧随着女子而动,四人相斗,位置变幻莫测,项天择每每能看到女子相貌时,总被那三人中谁遮到,不由心急更切。
值此,但见三人配合默契的强攻,三剑同挺刺,女子足点地、身后倾,直向后闪避。
项天择终逮着个机会能将女子样貌看清——
轮廓眉眼,神态举止,如所想,竟真是昔日之“魔教妖女”!
不禁仇起勃怒!随手捡了地下块石子,目中阴冷地,作势就欲击那魔教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