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清和范斯远两个人现在已经彼此非常熟悉,而且相互理解,相处起来日益轻松愉快,在外人看来就更显得温馨融洽,琴瑟和鸣了。有一天,杜文斌突然对杜玉清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杜玉清一愣,不明其意。
杜文斌说:“你之前一直是个假小子,说话做事直来直去,我还担心你这样将来嫁人了虽然不至于吃亏,但要想和夫婿相处好却是很难。但现在看你和嘉善的相处我就放心了。我没想到你也能这样温柔,嘿嘿。”
杜玉清想想自己最近和范斯远的相处还真是如此,不论她的决策和行为如何骇世惊俗,范斯远总是能理解她,支持她,帮助她。在他对她的包容、支持甚至保护中,她的内心被一次次地打动,不知不觉越来越柔软,只要眼睛看见范斯远的身影,或者只要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仿佛温柔如水,充满了柔情蜜意。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杜玉清恍然,自己这是真正爱上了范斯远了。虽然没有浓烈的欲生欲死的爱意,但她已经完全把范斯远这个人放在了眼里,放在了心里。她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同样,她的行为也总是落在了范斯远的心里,从而默默地支持她,帮助她。他们之间心心相印,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她喜欢这样平实厚重的默契。等等,刚才大哥说什么:你之前一直是个假小子,说话做事直来直去,还说:我没想到你也能这样温柔,分明是说她原来不招人喜欢,容易得罪人是吧。
杜玉清得意地一笑,厚颜无耻地说道:“我本来就很温柔,只是原来没有遇到值得我温柔的人。”
杜文斌得罪人了犹不自知,还在继续调侃道:“哎呦,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我说我家三妹妹有一天能变得这样温柔贤惠,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实际啊不是你温柔是嘉善厉害,御人有术的,知道自己武力上打不过,就用诚意打动,把三妹妹变得百炼成钢绕指柔的。原来御妇之道和御人之道都是一样的,在以德而不以术,以柔而不以强。脸要笑得,腰要弯得,受教了,受教了。”他越说越不像话了。
他觉得杜玉清改变了许多,要是在以前他这些话他可是不敢说的,不然这个三妹妹说不定就会放下脸来生气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也改变了许多,放下了许多心里的包袱,为人变得放松豁达,喜欢和家人朋友开玩笑了,不然以他之前的风格不论思想和行为都是一本正经的,看见杜玉清和范斯远这样形影不离可能还会看不惯,觉得他们走得太近了伤风败俗,还会因此而看不起范斯远,觉得他总是听三妹妹的没有男子汉气概。
“你给我住嘴!”杜玉清气得抓起墙垛上的残雪就朝杜文斌扔过去,说她什么都可以,但杜文斌嘲笑到范斯远她就接受不了。
看到杜玉清露出生气嗔怪的眼神,杜文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躲避,但嘴上还不饶人说道:“看看,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我要告诉嘉善去,别被你的假象迷惑了,还是赶紧想辙如何驯服你这恶婆娘吧。”
“还说,还说!”杜玉清飞速地抓起更多的雪团朝杜文斌扔去,打得又准又狠。
“哎呦,哎呦。三妹妹,我知道我错了,住手,住手。”杜文斌狼狈地躲避着杜玉清的袭击,他这下知道了,他和范斯远在三妹妹的心中份量是不同的,她可以对妹夫很温柔很体贴,对他可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凶悍的。
正在此时范斯远走进了院子,他看到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情景,杜文斌在前面上蹿下跳狼狈逃窜,杜玉清在后面奋力追赶。看见范斯远,杜文斌立刻审时度势,拔腿向他跑来告状。“妹夫,你看我刚说你们两句,三妹妹就喊打喊杀的,温良恭俭让哪去啦?赶紧的管管她,不然将来夫纲不振了。”他以为杜玉清因为会顾忌范斯远变得斯文起来。没想到杜玉清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只得躲到范斯远背后,便躲避杜玉清的袭击边告状。
范斯远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该!谁让你乱说话了。“他刚才在院外听到杜文斌的话,他知道阿杏是为了他在教训杜文斌,他心里得意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帮杜文斌?”她这是教训自己的哥哥,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兄纲不振吧!”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侍女们不敢在院子里明目张胆地观看,生怕惹恼了威严如山的将军,只能在窗前窥探,他们没想到平日被部下敬畏仰望杀伐果敢的将军在自己妹妹面前却是这样活泼开朗和低姿态,没想到女子也能活得这样恣意生动,不禁十分羡慕。而侍卫们都是一些亲近可靠的人,自然知道一些杜玉清的底细,对她的武功也是由衷的佩服,当然也不会多话。
兄妹二人打闹了一阵便就偃旗息鼓,进屋喝茶聊天去了。杜玉清知道大哥其实是为了她好,故意在范斯远面前抬高她,早已是铭感于心的。大哥姿态摆得低,杜玉清当然也不会让他没有面子。
过了初五杜玉清和范斯远就要往京城走,杜文斌自然是极力挽留,想让他们多住些日子,但他也知道他们肩负的责任,所以也就理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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