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此等重围之中,任凭在正中的马面如何发招冲撞,都只是徒劳无功。但见它往东方突围,东方就有两个阎王联手拦起;转而向上,上方又有攻势流水价般打下来;声东击西趁三位阎王并到一起阻截,马面腾地一下回转急飞,能够位移的都市王却又蓦地凭空出现在缺口当中,双掌齐发,即又将它逼了回来——五位阎王就这般腾挪闪转、你缺我补,如风的身形化作五道幻影,直在半空中笼成了一个金钟罩模样,端的是密不透风,守得滴水不漏。
接连试了几轮均无功而返,马面肩头一挫回到正中,敛一敛神,竟又开始在右掌掌心聚拢起那两度涣散的金光来,左手却如被狂风吹得疯狂舞动的布条般急伸急缩,不住地往五位阎王胡乱地打出白球、冲击波、法术圆锯和杂七杂八的法术来。
见状如此,五位阎王心中俱是一凛,只觉得心中忌惮的千疮百孔的预期又猛地大步流星地往现实踏出了一步,仓促之际相互打了一个眼色,守在东方的平等王当即朗喝一声抢出阵来,眨眼便欺近到马面身边与它缠斗在了一起。
说起来虽然这五位阎王怎么都说不上合作无间,尤其是鬼门之乱后各自受创,更生嫌隙,只是共事过如此漫长无尽的年岁,默契终究是聚沙成塔般自然而然地形成,方才它们这么一打眼色,已在短促的一瞬根据各自优势分配好了任务——在实战领域,这五位阎王论起各自长短来,真可谓各有千秋:宋帝王、泰山王擅长强击;阎罗王擅长控制;都市王擅长空间法术;平等王则擅长近身肉搏。由是都市王才在策略敲定的瞬间一马当先抢出,它的职责即是与马面缠斗,干扰它施术的进程,余下四王则各自蓄力,以最为核心的宋帝王、泰山王二者为冲锋号,一旦它们二王蓄力完CD市王架起能罩住它们六鬼的结界以减少这番强攻对外界的波及,阎罗王则需要施术制住马面,创造出哪怕千分之一秒的空隙,继而由宋帝王和泰山王发出联合一击,一举将马面打得灰飞烟灭。
无论马面之前是否有罪,此番它将半个欢喜城都暴露在了极端的危险之中,饶是仁慈如阎罗王,此刻心中也难以对它存续半分善念。五位阎王此刻都是杀气腾腾,唯恐一击之后马面仍自不魂飞魄散,便会落得玉石俱焚的惨烈局面。
即便五位阎王都笃定马面此刻意识已然混乱,但身在漩涡正中、正苦于平等王凌厉的近身攻势的马面,此刻对自己现今身处境况的认识却再清晰不过。先遭诬陷,再遭栽赃,被日夜二游与鱼鳃三帅穷追猛打得几近末路,好不容易转危为安回到欢喜城来,却意外发现自己可能一头栽进了鸟嘴所设的更加阴毒的陷阱,一时急怒攻心,再加上白闻钟的现身勾起了它千万年来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幻影,这才决意拼死一搏动起了手来。无奈马面高估了现时的自己,不管不顾地连番猛催鬼力,终于导致身中封魂兵后无法调控紊乱的鬼力,以至于意识一时混乱,才阴差阳错地进入了散魂状态。尽管在方才一番激动之中,马面慢慢地回复了五成意识,但陷于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处境之中,它早已是骑虎难下,即便此番想要罢斗也是不能,恐怕它只要露出那么一丝收敛气势的迹象,阎王们惊天动地的攻势就会汹涌而来,顷刻便将它吞噬殆尽。
因鸟嘴后撤而回复自由的牛头全顾不上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