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有据,像是我们之前在章山城头遇到过的敌人。”
“这下可热闹了。”李荩忱冷笑一声,旋即心中更多了几分担忧,这些比较像北周斥候的敌人证明了他之前来者很有可能是尉迟迥派出兵马的猜想,可是如此说来,扬州刺史派出的那些人到现在可还没有踪迹。
他们又会选择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难呢?
敌暗我明,被动挨打,还真不是好局面。
“将军,敌人太多,估计得有一两百人,而且来得太快!”一名幢将大声吼道,声音已经有些嘶哑,“敢情将军掩护太子殿下先走,我等方可放开手脚!”
李荩忱郑重一点头:“伯清,你带着两位殿下先走,咱们的人数占优势,只是现在不敢散开太多兵马,害怕伤及两位殿下。”
对于李荩忱他们来说,这些斥候完全可以依靠大军来剿灭,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掩护陈叔宝和乐昌平安撤退。
萧世廉当即上前一步:“世忠,我去,你护送·······”
“曹忠!”李荩忱根本不给萧世廉机会,更换句话说,现在扬州刺史的人还没有出现,他也不敢保证局势会不会继续恶化下去,所以如此重要的断后任务,他也不敢轻易交给别人。
“末将在!”曹忠急忙应了一声,他眼睛通红,紧紧盯着那些不断从另外一面冲上山坡的敌人,恨不得将这些该死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我们的军队现在都在对面山顶,估计迂回过来得需要一段功夫,所以现在只能靠我们了。”李荩忱沉声说道,“老子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一炷香的功夫,把你丢下的山坡给老子拿下来!”
曹忠这一次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跃身而出,一把抓起南陈的赤色旗帜,大吼道:“弟兄们,跟我上!”
“杀!”几名同样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完全和这一片山坡捆绑在一起的幢将们,纷纷振臂大呼跟上曹忠。原本被突如其来的敌人从山坡顶端一直压到半山腰的南陈将士,也同时呼喊着重新向上冲锋。
看着曹忠等人的身影,李荩忱眉头紧皱。
对方的指挥很高明,先是利用对岸山顶上的弓弩手吸引的南陈军队的注意,而真正的杀招还在这山坡后面,当所有南陈士卒和弓弩手的注意都集中在对岸山顶上时候,才是这杀招释放的时候。
如此高明又简单的声东击西,就足够让曹忠麾下的士卒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直接从山坡上赶下来。
当然李荩忱并没有打算怎么怪罪曹忠,毕竟敌人会有多少人、会从哪里进攻,一概不知道,曹忠之前的布置已经可以说是严密,但是偌大的华容道,又如何做得到滴水不漏?
南陈怎么也不可能把大军全都调集到这个地方来,把每一寸土地都翻个遍。
“伯清,你快去保护殿下。”李荩忱转而沉声说道,不过旋即他就看到队伍的末端,几面南陈的赤色旗帜无端的倒下!
“不好!”同样发现异常的萧世廉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