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得艰难的人,何必呢。”
萧澜闻言神色一滞,旋即哈哈大笑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说起来我们都是一类人,如若大小姐能诚心一些,身上的谜团少一些,我自然不会因为好奇时时盯着大小姐。”接着他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暗卫,随即又道:“都说杀手暗卫是午夜修罗,专杀人于无形,取人性命于弹指间,可是本阁主瞧着大小姐的样子,堪比收割人命的死神,不是我贬低修尧,只怕他身上的杀气也不如你的。大小姐今年不过十八岁,怎么觉着像侵润杀手组织多年的老手。就算是你自幼开始修习,也该是与红莲等人一致。大小姐,你就像鬼魅一样。”
萧澜并没有任何避讳司空影痕的意思,而是将心底的想法彻彻底底地说出来,这在司空影痕看来萧澜已经将她当做好友,完全信任她才会无所保留,想到这里她不由呵呵一笑,“看来萧阁主是真性情,我懂萧阁主的好奇,不过萧阁主莫不是忘了,我曾对萧阁主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如我不过问萧阁主的往事一般,萧阁主也该懂得礼尚往来才是。”
“既是如此,那本阁主自是不会再多问,大小姐也该体谅我才对,毕竟对于我们这种以卖消息为生的人对这些事情一向很敏感。会生出好奇心也是不可避的。”
司空影痕呵呵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本小姐的底都在这里了,今后你萧阁主想好奇也没得好奇之处,就算还有最后一个秘密,仍凭你萧阁主有天大的能耐也查不到。”她说话时信心十足,似乎自己对自己的秘密有极大的把握。
萧澜微愣,最后一个秘密,见司空影痕那满脸的自信,他也不由得疑惑她所谓的最后的一个秘密究竟是什么,连他也查不到。
慕修尧也在心中疑惑,最后一个秘密,难道就是她对他说的那个秘密?猜得慕修尧心中的疑惑,司空影痕冲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你猜得没错,就是那个秘密。慕修尧抚着她的头发浅笑,眼中皆是宠溺之色,心中却是心惊,觉得司空影痕所说不是谎言,但她所说又实在过于诡异,人死后可以重生,这一超乎认知的事情,可能吗。
司空影痕明面上虽顽皮精怪,心下却有些黯然,他终是不会相信的,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任何人听了都会把它当作是开玩笑,就算是慕修尧,失忆后他也只是寻常人而已,这是一场她与上天的交易,能让慕修尧活下来的交易,她怎么可以奢望他能想起来呢,她实在天真了些。
她的所谓记忆只不过是一场梦,她的南柯一梦,她不愿意从过去美梦中走出来。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困倦了,她慵懒地靠在慕修尧怀里小憩。
朦朦胧胧间,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将整座皇宫幻化做冰雪琉璃世界,原本最温暖的椒房殿化作漫天大火,漫天大火像恶魔的大掌一般将整座宫殿包围,一名女子倒在大殿中央,小女孩趴在她身边不停地呼喊“母后,母后,您不要死,您快醒醒啊!”但那女子眼睛紧紧闭着,任那小女孩怎么摇她,她都没有再睁开双眼。
“母后!”司空影痕蓦地睁开双眼,她梦中的呓语声很大,一旁靠在马车璧上小憩的云棋、萧澜都被她惊醒,慕修尧连忙抚着她的后背,关切地询问她道:“怎么了,可是梦魇了。”司空影痕抬头安慰他道:“没事,做了个梦而已。”她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慕修尧转身给拿水给她,她还来不及喝水就用沙哑的嗓音向外面问道:“莲儿,到哪儿了。”红莲略有迟疑,神情略显凝重。
司空影痕正了正语气,神情略有些严肃,“说,到哪儿了。”红莲掀开帘子沉声答道:“主子,前面就是赤京镇了,过了赤京镇再走一日路程就到京都了。主子,就在赤京镇歇下吧,入镇后属下去为主子备好所需物品,主子看可好。”
司空影痕点点头,“你安排吧。”说完她回到慕修尧怀中靠着,整个人也恹恹的,慕修尧心疼地将她抱着,一旁的萧澜和云棋也难得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坐于两人对面。说起赤京镇,饶是他们也都知道在距赤京镇二十里之处是司徒皇后的陵寝。
司空影痕安抚地摸了摸慕修尧搂紧他的手,“我没事,修尧今晚陪我去个地方吧。我想去去母后了,今年年节后我一直病着,没有去看过母后,她会不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