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她剩下的只有对生身父亲的心疼而已。她来这个世界后从未想过竟也会有这样一位如此痴情的帝王,十多年了,一直这样守着亡故皇后生前的住所,不立新后,不选秀,不再宠幸新的嫔妃,除了林贤妃的两个孩子以外,再没有妃嫔怀孕。
最近这些年他更像是过起了和尚一般的生活,再没有召任何妃嫔侍寝,晚了就在处理政务的御书房中睡下,时日还早就乘了御辇直接进到椒房殿,连后宫其他宫殿的殿宇都不曾多看一眼,所以当他突然封了一位莲美人后,后宫嫔妃才会对莲美人有那般大的恨意,在得知莲美人的长相后,她稍稍揣度就知道这个莲美人来得蹊跷,但是对于龙啟晨,她真的迟疑了,这样的男人究竟是何等情深才能如此,饶是与慕修尧两世相爱,她也不能领会。
“莲儿,你说究竟要怎样爱一个人才能做到父皇这般,我虽从未怀疑过他对母后的情谊,但是今日亲眼见了,才知他是这般钟情,若母后还在世,他们该是多美好的一对啊。”司空影痕轻声说道,似是疑惑地询问红莲。
红莲原本对龙啟晨并无多大印象,只知他是自己主子与小主子的生身父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解,今夜她与司空影痕潜伏在暗处,将龙啟晨的举止行为都看在眼里,她也有心爱之人,明白爱得深入骨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却被龙啟晨对司徒雪的情感动了,因为自己是东楚皇帝,肩上有整个江山重担,不能随心爱之人而去,只能夜夜守在心爱人的寝宫,将思念化作清风随明月而去。
“皇上的情意,皇后在天上一定会看到的,这些年皇上过得实在辛苦,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已懂情爱,如今看过皇上对皇后的情谊,便知自己还只是无知的小儿,根本不能明白此中深意,主子请您放心,属下一定尽快将皇上身子调理好,也让他不至于身心俱疲。”
第二日一早,龙啟晨醒来,只觉自己身上轻快不少,比之以往那时常疾病缠身的身子更神清气爽了些,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也并未疑他,唤了宫人来伺候洗漱更衣,玉柳趁他换衣的空挡已经带着宫女将早膳摆好。
龙啟晨行过去坐下,瞧见桌上的参汤,知是玉柳怕自己精神不振体虚乏力备下的,这些年他时有小病,都是玉柳命人熬了温和的参汤让他能提些精神。为了应付接下来一天的政务,他便也端起参汤喝下。
临走时顿觉身子精神许多,却又吩咐了玉柳,“明日就莫要再熬这参汤了,朕感觉近来身子舒爽不少,就不做这麻烦事了。”“是。”玉柳听闻龙啟晨说自己身子好了许多,也的确不愿龙啟晨时时以参汤吊命,心中自是高兴。
司空影痕从椒房殿回来后,便一直不能入睡,心中全是对自家父皇的心疼,还有司徒雪的想念,直至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方才浅浅睡去,约莫三个时辰后才缓缓醒来,想起自己今日还有事情要做,便立即起身收拾好后领着安之逸文二人出了东宫。
三人乘着马车来到一间位于闹市的店铺,进了店铺后,安之向管事之人出示了令牌,那管事之人便引着三人隐秘地行至那店铺的后面阁楼中,司空影痕率先推门进入其中一个房间,安之与逸文守在门外,里面已经坐了一人正等她。
那人正是南越二皇子赵牧笙,她在赵牧笙对面落座,不着急说话,饮了一口赵牧笙早已斟好的茶水后才缓缓道:“你来京城已有多日了吧,怎么现在才与我联系,可是出了事?”
赵牧笙依旧笑得温润如玉,他摇着手中折扇神采奕奕,闻得司空影痕的话,一脸打趣地笑道:“难得公主殿下关心,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司空影痕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见她不再说话,赵牧笙这才缓缓道:“虽然一路上有你跟我的人设下埋伏,但有西凉玄宗门人护着,他还是安全到了京都,只是这几日他被西凉方面的消息气得跳脚,只怕会想着赶紧回去巩固自己的位置,以公主殿下的意思,要不哟此时掺和一脚,让他彻底回不去。”
司空影痕闻言眼神微动,随即轻笑一声道:“你这笑面虎果然是没安好心的,若是他慕容峰死在我东楚地界,西凉皇帝只怕会乐上好些天,西凉有了攻打东楚的理由,他们现在国力强盛,兵力充足,如此一来我东楚岂不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