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很不习惯被人这么藐视。为了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她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和耶律玄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才仰着脸儿干笑了几声。
“王爷此言差矣!俗话说‘天家之事无小事’!王爷的家事,就是普通百姓也能闲谈两句,何况我这个和王爷还有一面之缘的人哪!”
南宫仪大言不惭地和耶律玄拉近关系,不管这个男人在外界的传言如何,打心底里,她就没怕过他。潜意识里,她不觉得他会怎么着她!
如今再加上给太皇太后治病这一档,南宫仪估摸着这位摄政王殿下更不会对她怎么样。
所以,她才敢有恃无恐地在这儿跟人家分辨!
一旁的管家听得额头冷汗直冒:这还了得?打小儿他就看着摄政王长大,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跟他讲话。这么些年,摄政王殿下文成武就,更是没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今儿这愣头小子怕是要惹大麻烦了。
他心里为南宫仪捏着把汗,面上却是老脸一沉,厉声喝道,“好你个小子,竟敢对摄政王不敬,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他有心想提点这小子一句,让他赶紧认错溜之大吉。
可是南宫仪分明要把这件事管到底了,她哪里还会在乎这管家的心思?
瞥一眼那位已经吓得一头冷汗的管家,南宫仪不忘了安慰他,“管家大叔,这是我跟摄政王殿下之间的事儿,你老人家边呆着去!”
管家蹭了一鼻子灰,气得骂道,“好心当做驴肝肺,等会儿有你小子受的。”
耶律玄见南宫仪笑得一脸嚣张,心内不由暗笑:这丫头给几分颜色就敢开染料铺了。
不过他知道南宫仪是个胆大的,更想听听他和她之间的事儿怎么解决,于是就挥了挥手赶走了管家,凑到南宫仪跟前,低声笑道,“说吧,本王和你之间有什么事儿?”
南宫仪很不习惯这个男人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看这张脸,就是高冷禁欲范儿,如今却对着她笑成这样,让她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但已经逼上梁山,她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北辽是礼仪之邦,何必做这样惹人诟病的事情?人家南陈公主千里迢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来给你做老婆,容易吗?你却这样对待人家,非要人家走侧门,这要是入了门,从此后还有好日子过吗?你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不得把人家给欺负死?人家花枝招展的一个小姑娘,被没良心的爹和狠心的继母给送到这儿来,就这么被葬送了,岂不是你的罪过?”
她鼓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能打动这个高深莫测的摄政王殿下。
凭着她对心理学的研究,她知道,男人嘛,都是怜香惜玉的主儿,那些说不喜欢女人对女人不假于言辞的,都是因为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罢了。
凭着南陈公主的长相,摄政王迟早会喜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