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孙河不禁斥道。
“没……没有!最近半月并无柴桑使者前来!”妫览心虚,声音都变了。
孙河已经看在眼里,虽然对方否认,但孙河心中已经有数!看来或许真如徐元所说。
“真的没有?”孙河再次质问道。
“没有!”这一次妫览斩钉截铁的回话道。
“哼!妫览!你好大的胆子!本将军面前也敢欺瞒!你可知本将军只需遣一人去枞阳浦一问,便可知最近半月柴桑是否有官船到来!你还有什么瞒着本将军!”孙河不禁勃然大怒!
枞阳浦在居巢县东,舒城县南,长江边上。自柴桑往庐江,一般都常走水路,则在枞阳浦下船靠岸。若是官船,往来必有交接。因此当孙河说出这话时,妫览一下子便无从狡辩。
不过虽然孙河戳穿了妫览的谎言,但妫览反而镇定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慌张!
“将军!此事乃庐江军务,将军乃是九江太守,这可不该将军过问吧?”妫览倒是摆起谱来了!
“嗯?你说什么?”孙河没想到妫览反倒是装腔作势起来。“我说将军乃是九江太守!九江乃江东重镇!将军擅离职守已经是触罪!如今还要插手庐江事务吗?即算是柴桑有信使到来,这样不是将军能够过问的!将军虽为孙氏宗亲,但也不能没了规矩!如今本将代
理庐江事务,与将军当属平级!将军动辄对一郡守吏呼来喝去,是何道理?”
妫览气势突然起来,让孙河倒是有些措手不及!话说江东地界,还没有几个人敢对孙河如此说话!那妫览胆敢如此,显然是背后有依靠!这反而从侧面印证了徐氏、徐元的猜想!
孙河不禁干笑了几声,站起身来,眼睛从一脸“正气”的妫览身上扫过,又落在了戴员身上。
戴员被孙河虎视,其心比妫览更虚,双脚都有些颤抖起来。
妫览担心戴员说漏嘴,于是出来说道:“将军若没有其他事情,还请早些归去!据我所知,九江已经派人来请将军回去了!军务要紧,将军莫因私废公才好!”
妫览义正严词,言外之意显然是赶客!孙河没有想到江东竟然还有自己不能待的地方,这可让孙河真的怒了!“看来是我孙河让二位不好过了!不过二位放心!这才刚开始!此事不能水落石出,我孙河决不罢休!你若有胆,出兵赶我便是!如若不然,待我查明真相,但凡牵连叔弼一案中人,我孙河必杀之!这话算
是送给二位了!哼!”
说罢,孙河一甩衣袖,随即扬长而去,留妫览、戴员二人愣在当场!
“这算怎么档子事!明明是主公……”
“住嘴!不可胡说!这是要命的话!”戴员话还没说完,妫览立即便喝止了戴员!
“那怎么办?这孙河纠缠不休,方才所言,你也听见了!如万一真被他查出端倪,你我可是首当其冲!一个不慎,便小命不保!”戴员怕死,不免惴惴不安。妫览想了又想,最后一咬牙道:“看来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