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志向愿望 英雄与王

生活方式。”伊斯坎尔达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然，身为王者，怎能奢望普通人的生活？”阿尔托莉雅平静地答道，她在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了觉悟。

    “征服王，对于只是为了自身利益而追求圣杯的你，一定无法理解我的王道吧，你成为霸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不值一提的欲望而已！”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阿尔托莉雅趁胜追击。

    “无欲的王还不如一个摆设！”伊斯坎尔达怒喝出声：“Saber，你……”

    “哼哼哼哼……rider，能让我问这位骑士王一个问题么？”【正义？正道？天真，可笑！】修士用手托着红润的面庞，打断了征服王的话语。

    “你？你问吧。”【这家伙居然醉了？这酒量……。】正要发作的伊斯坎达尔突然有些想笑，也有些怀念。

    “呐……不列颠之王。”莫问的目光带着嘲讽：“能告诉我，你的‘正义’，你的‘正道’究竟是什么么？”

    “公正，无私，牺牲，奉献！”阿尔托莉雅斩钉截铁地答道：“造福人民，即为正确。”

    “卫宫切嗣！你的正确又是什么呢？”莫问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安静地坐在偏席，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魔术师杀手。

    “鄙人只是普通的魔术师……”

    “别装了！正因为对圣杯有渴望才会被选为MASTER，而被召唤来的英灵则是由圣遗物和相性关联决定，毫无疑问，你有追求圣杯的理由，你所追寻的正确。”莫问挥手，直视着魔术师杀手的双眼，配合话语给他下了精神暗示：“你这个家伙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愿望，不准备说一说么？”

    “……”卫宫切嗣沉默。

    本来因为莫问忽然把话题甩给一个MASTER而有些不快的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也提起了一丝兴趣。

    【卫宫……切嗣。】场外，共享Assassin视角的言峰绮礼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所谓的正确……就是一种觉悟。”似乎是莫问的小把戏起了效果，抑或是卫宫切嗣真的被莫问的话语所打动，沉默了片刻的魔术师杀手缓缓开口道：“世间一切并无绝对，遵循大多数人的意愿，放弃一小部分人的意愿……这一小部分人被牺牲的利益便是正确的代价，而在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觉悟，便是正确的本质。”

    “而我的愿望……则是要消除这个世上所有的纷争！利用这圣杯的力量！”

    “……”众人无言。

    “哈哈！又是一个妄图对超越人类领域的夙愿伸手的愚者……saber，你这个master和你一样有意思！”英雄王大笑。

    “嘿……莱特，你说什么是正确？”最后，修士无视了英雄王把问题甩给了莱特。

    “……没有绝对的正确，只有站在你的立场的相对的正确。我以等秉持骑士之道为正；有人信奉杀一救百，纵使双手染血化身修罗在所不惜；亦有人相信力量即是正义……”骑士闭上了眼睛：“理念不同，立场不同，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如何？”修士看向纠结中的阿尔托莉雅。

    “……”年轻的骑士王忽然发觉自己虽然无法认同自己两位同伴的理念，但也找不到反驳其论点的理由。

    “……那么，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修士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骑士王：“生前，你一直是在按照你所认可的正确治理国家吧！”

    “正是。”

    “那么你生前的作为是正确还是错误？”莫问将她逼入了死角。

    如果是正确，骑士王便没有追求圣杯的理由；如果是错误，那么支撑少女奋斗至今的支柱便会崩碎。

    不过头脑已经有些混沌的修士可不会放过她。

    “你知道为什么莱特那家伙不承认你是亚瑟王么？”莫问摇头，抽出了云影：“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嗯，定位还真是有点困难呢……镜映天地！”

    【水镜术么？不过师父这种状态……是发酒疯？】一直在偏席的小黑神偷笑出声。

    淡蓝色的柔和光辉自云影刃上散开，给这个庭院染上了一丝梦幻的感觉。

    一个倒映着灯火辉煌城市的巨型水镜出现在了众人头顶。

    【大本钟……这是伦敦啊。】苍穹哑然，然后偏头：“老弟……这才是最强偷窥狂，你还不够格啊。”

    “……”【跨越近半个地球并定位施术……这就是顶尖法系旅者的水准么？】徐明默然无语。

    “这就是你所守护的国家，也是你想改变的未来。”没有理会苍穹的调侃，莫问一指那上方的图像：“不列颠，或者说是英国，在你离去之后曾被数次侵略，占领，也曾经站在整个世界顶端建立了所谓的日不落帝国，如今虽然有所衰弱，但也是当世强国之一，人民有着安定的生活……这就是你想否定的现在！”

    “我……”阿尔托莉雅似乎有些动摇了。

    繁华的城市，富足的生活，道路上行人幸福的笑容，没有饥荒与战乱，这就是她不惜一切，牺牲自己所追求的么？

    “所以说又不是要救某个对你重要的人，对于仍存在的国家，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有什么意义……如果都这么玩，那所有国家的王是不是都要用圣杯来一次穿越？哪个国家没有经过苦难？人类每一次前进可都少不了流血牺牲！”莫问抿了口酒，眼神一黯，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说到底……你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后悔了自己选择的道路所以才会想改变吧”

    “不是的……”

    “那你为何要获取圣杯？是对现在不列颠人民的生活不满意么？”

    “我……”

    “所以你在选择追求圣杯的那一刻，后悔你那一生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那位传说中的亚瑟王了。”莫问无视了面色却来越难看的saber，自顾自地说道：“我敬佩你为了故国付诸一切的决心，但绝对不会认同你的信念，更不会认同你追求圣杯的愿望！”

    借着酒劲儿，莫问一通嘴炮将saber轰的哑口无言，庭院中也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你很能说嘛……”伊斯坎达尔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你追求圣杯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唯一要在乎的是曾给那些小家伙的两个承诺……”莫问苦思片刻摇头，然后毫无自觉的放了地图炮：“不过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的生命还没有结束，想要的做的事情自己努力就好，需要圣杯这不靠谱的东西？”

    “那为什么还要参与这场战争？”【不靠谱……他知道些什么么？】征服王暗暗留了个心眼儿。

    “单纯不想输而已。”

    “够简单，余喜欢……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的麾下么？”

    “嘿，等你夺得圣杯后再说吧！”莫问敷衍道。

    “征服王，酒宴上就不要说这些事情啦。”苍穹瞟了一眼仍在矛盾中的saber，然后看向莱特：“黎明骑士，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身为骑士团的团长，我只愿秉持骑士之道，守护那些信任我的同伴们，在这个处处都是危险的世界走下去。”莱特淡淡地答道。

    “同伴？”伊斯坎达尔左右张望。

    “他们不在这里……”莱特摇头：“苍穹阁下，你的愿望呢？”

    “我？我只想见识一下更多的东西而已……”男子打了个响指：“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故事……我都很有兴趣，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苍穹一拍徐明的肩膀：“我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目前就是保护爱丽的安全，长远的话……”徐明面色一黯：“苦读十数年，还没来得及让二老享福就……”

    “我明白……咱两一样啊。”苍穹摇头：“别担心，我已经有些头绪了。”

    “这么说你们都没有愿望寄托在圣杯之上？仅仅为了胜利……那为何会联手？”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在最后一决雌雄？”苍穹面不改色地打出了一发烟雾弹。

    “哈哈！是余问了白痴问题，自罚一杯！”征服王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是你自己想喝酒吧。”韦伯嘀咕道。

    【真的是无意的？哼哼……块头大，心眼儿也多啊。】苍穹默默摇头。

    “其实，你不必怀疑自己的道路的。”似乎是看阿尔托莉雅的精神状态并不好，龙傲天出言安慰道。

    “区区一个杂种，也敢妄论王道？！”吉尔伽美什嗤笑道。

    “就像苍穹之前说过的，我并不认为王者的身份有什么特别，你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王者身份，而是因为你们是扬名天下的英雄。”龙傲天眉头微皱，继续开口道：“王者是什么？引导者？统治者？然而现在人们早已不希望被统治。”

    “在这里的，都是一时人杰，拥有自己的信念，自然也不需要别人来引导前路。”面对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龙傲天淡淡地答道：“王者的权利，义务对我们来说都是虚妄，唯一能折服我们的，便是志向和理念……很可惜，你并不具备这一点。”

    “哦？听语气是个硬骨头的家伙啊。”吉尔伽美什笑了笑：“不过冒犯本王……你做好死的准备了么？！”

    “要付诸武力么？我从不畏惧挑战。”

    “很好……酒宴之后，便是你的死期！”英雄王看了苍穹一眼：“你这个杂种也一起来吧！”

    “我没意见……不过老龙估计不会同意的。”跃跃欲试的苍穹在与龙傲天的视线撞了一下后便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你能干掉他，再来杀我也不迟。”

    ……

    “什么？王竟然和其他英灵相约宴后一战？”接到了言峰绮礼汇报的远坂时臣顿时坐不住了。

    “是的……根据半藏的情报，那个SERVENT战斗力比之前与吉尔伽美什僵持的SERVENT还要强上一丝。”

    “这是何等无谋的决断……”【令咒？不行……以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命令。】远坂时臣双眉紧锁，沉思片刻后霍然抬头。

    “绮礼，集合Assassin，然后联系肯尼斯，说我答应合作，并且现在就有一个消灭其他Master的好机会！”

    ……

    “……亚瑟王。”龙傲天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以自己的国家，民族为荣并为之付出一切并不是过错，相反，若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连一个愿为其付出一切的人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集体离崩溃就不远了。”

    “殉道者……这样的人是高尚的，是值得敬佩的。”龙傲天的视线面色沉静的伊斯坎达尔与醉醺醺的莫问：“之所以你想依靠圣杯拯救战火中的民众，全因你心中那无可替代的责任感……他们无法认同是因东西方王权形态不同，这一点你不必介怀。”

    “所以说并不要沮丧，就算国家破灭，众叛亲离，但你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骑士道和正义走到了最后，即使成了英灵，也没有放下自己的负担……是是非非各有观点暂且不论，单只这份坚持和责任感，就已经无愧王者之名。”

    “……你不觉得有些残忍么？”苍穹忽然开口道。“明知是错误的……”

    “是是非非，尤何评判？”龙傲天用莫问刚刚的观点把苍穹堵了回去：“至于残忍，她既然已经做出了觉悟和牺牲，那就用不着你在这里表现大男子主义，这是对她觉悟的侮辱！”

    “……算了，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争一万年都不会有结果。”苍穹叹息一声，饮了口酒：“说说你的愿望吧，就差你了。”

    “我的愿望……”龙傲天微笑着，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答案。

    PS：推荐一下长了十几张，码字都有力气了……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PS2：插入对话好难啊……每个人性格……

    PS3：不知道年前能不能码出下一章，就在这儿提前祝还在关注这本书的书友新年快乐了。

    PS4：你们猜傲天兄的愿望是什么？

    金闪闪开局后持续全屏嘲讽。

    伊斯坎达尔对saber发动嘴炮，saber精神状态下降。

    莫问饮用了极品果酒，莫问借醉意进入中二状态，莫问发动lv3嘴炮，效果拔群！阿尔托莉雅精神陷入低潮，余波对英雄王和征服王各造成轻微伤害。

    龙傲天表示我不是针对某人，我是说在做的三位王对我们来说都是无用的垃圾。

    金闪闪被成功嘲讽，提出了复数的决斗申请。

    远坂时臣发动远坂家固有属性，关键时刻掉链子，联合肯主任，并在幸运E光环下配合场景成功发动技能：作死。

    龙傲天对saber使用技能鼓舞，saber精神状态恢复。

    宴会渐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