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没主动说停,祁徽屿也没收手,两人几近于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片刻后,林慕年终于还是没法儿忽视那份奇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偏转过视线。
这样近的距离,看着祁徽屿低敛着眉眼,才发觉他的睫毛还挺长的,眼睛也好看得有些过分。
林慕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说是生了一双桃花眼的人,看狗都深情。
比如这会儿,明明他只是在帮他按揉脖颈,眼中并未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可看上去却显得那般深邃惑人,仿佛盛满了深情一般。
就很难不让人产生错觉。
祁徽屿余光瞥见少年此刻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停顿了下。
他微抬眸看向他,目光与之交汇的那一瞬间,心跳快了一瞬。
林慕年原本正看着他出神,没曾想他会突然看过来,视线撞进他眼底的那一刻,他也感觉到心脏像是突然开启增速了一样,突突地跳个不停。
本来红晕未褪的脸上,顿时又叠加上了一层,红得分外明显,像是扑了一层腮红似的。
祁徽屿看着他脸红的模样,又见那一片红晕蔓延到他的脖颈处,原本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引人遐想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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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觉敛下眼眸,喉结微不可查地上下动了一下,随即出声问:“还疼吗?”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这会儿的声音比起平常的又要更好听一些。
要说平常像是青石间缓缓流淌过的清泉,这会儿的便是泉水缓冲着玉石佩环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温柔好听。
本来刺痛感已经完全消散了,不过经他这么一问,林慕年觉得自己还能再疼会儿。
他脸上温度又上去了些,因为心虚目光躲闪了一下,小声嗫嚅:“还有点疼……”
与此同时,他耳朵也跟着红了。
祁徽屿视线扫过他的耳朵和脖颈,看着那红红的耳尖,忽而产生了一种想要上手捏一下的冲动。
他从未见过哪个男生的脖颈,会这般的纤细好看,甚至说是用漂亮形容也不为过。
此刻更如白玉经染芙蓉花汁的意味,让人想要握上去仔细把玩。
但他还是及时忍耐住了这不经意间产生的冲动,克制地继续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循序渐进地加重了手上推揉的力道,又问他:“这样会比刚才还疼吗?”
林慕年下意识地想摇头,但想到这会儿他的脖子还“不能动”,就跳过了肢体表达的这一层,小声回答:“不会。”
“那好,接下来我会慢慢地加重力道,要是觉得疼的话,就跟我说,不用忍着。”
祁徽屿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是很小心。
林慕年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听完他说的这话之后,顿时便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颜色废料从他脑子里钻了出来。
这话听上去也太容易引人遐想了吧?
哪有人正常情况下会这样说话的?他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虽然没有掌握任何实际证据。
林慕年抿了抿唇,低敛着眼眸,尽量忽视着从脸上传来的烫意,蚊吟似地应答了声:“知道了。”
有些故事的发展总得靠人为创造的条件进行推动的。
种种迹象表明,祁徽屿是喜欢他的。但他在现实里可比在网上的时候含蓄多了,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就没见他有过一次越界的举动。
要不是因为知道了他就是落潮见孤的话,没有游戏里的那些日常作为线索,他可能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既然他不好意思的话,那么就由他制造这些机会条件吧。
要不然只等着他行动的话,以他这人的温吞性子,得等到啥时候才能有下一步推进哦?
反正,他也不反感与他接触,私心里还是挺想和他靠近的。
打从转学那天在班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之后在日常生活中,也总是下意识地想靠近他,想与他更为亲近些。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也知道并非全无理由。
他怀疑这和他被封存的那段记忆有关,因为就算记忆被封存了,有些身体习惯和下意识的本能是没法儿骗人的。
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在他的记忆里一定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即便记忆被封存了,他的部分本能还是会如此强烈。
因为记忆不全的原因,有些问题他不能完全想清楚。
与其困在那些疑问当中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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